“星核密钥!给我显威!”我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带着股不服输的狠劲。
下一秒,奇迹真的生了!
糖罐突然变得滚烫,像被火烤过似的,罐底的“∑”符号爆出耀眼的绿光,这一次,绿光没被能量乱流打散,反而像把锋利的利剑,硬生生刺破了漫天红砂!
绿光所及之处,红砂纷纷退散,像是遇到了克星,让出一道半米宽的窄道,通道里的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能量乱流的压迫感也没了,连温度都降了下来。
“有用了!”江逐又惊又喜,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背起沈细,拽着我冲进绿光通道,“快!趁通道还没合上!”
通道里的绿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得让人想叹气,沈细手臂上的黑污居然慢慢消退了些,红肿的皮肤也舒缓了不少,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苏析姐……这绿光……能压得住黑污!”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密钥的初级权限不仅能驱散红砂,还能压制黑污,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像是妈妈在偷偷护着我们。
江逐的伤口在绿光照射下,流血度也慢了,原本狰狞的伤口边缘,居然开始慢慢结痂,他松了口气,脚步也轻快了些:“太好了!这通道能暂时护着我们!”
可刚跑没几步,通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绿光变得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紧,紧紧抱住沈细,警惕地看向四周。
江逐抬头望向前方,脸色骤变,声音沉了下来:“不好!红砂在往回挤!通道在缩小!”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通道两侧的红砂像是有了生命,疯狂地往中间挤,绿光的范围越来越小,原本半米宽的通道,眨眼间就只剩三十厘米左右,再挤就快容不下三个人了。
“快往前跑!别被红砂困住!”江逐大喊着,拉着我们加快脚步。
通道里的绿光越来越弱,温度又开始升高,腐臭的气息再次涌过来,呛得人喉咙紧。
现在就一个短期目标——在通道合上之前,冲出风暴中心,找到真正安全的地方。
可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这通道能撑到我们跑出去吗?密钥突然爆的力量到底哪儿来的?妈妈的碎片还有多少秘密?
我们在窄窄的通道里拼命奔跑,红砂在身后合拢的声音越来越近,“沙沙”的声响像催命符,后背的皮肤都能感觉到红砂的热浪,衣服都被烫得有些焦。
沈细趴在江逐背上,精神好了些,他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却带着笃定:“苏析姐……我能感觉到……前面有股微弱的能量波动……很稳定……没有黑污味,像是安全的地方……”
“真的?”我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细,能确定方向吗?”
沈细点了点头,手指指向通道前方的岔路口,声音虚弱却清晰:“就在那儿……能量很纯……比之前在遗迹里遇到的能量晶还干净……”
江逐毫不犹豫地朝着岔路口跑去,脚步没停:“不管是不是,先冲过去再说!总比困在这儿强!”
就在我们快要冲进岔路口时,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回头一看,吓得心脏差点停跳——那只巨型畸变体居然冲破了绿光的阻拦,紧随其后追了上来,它的一只触手已经伸到了通道口,带着黏腻的砂粒,离我们就几步远!
“它居然能冲开密钥的绿光!”江逐脸色大变,跑得更快了,后背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裂开,鲜血渗了出来,“苏析!再试试催动密钥,能不能再撑一会儿!”
我连忙按住糖罐,可这一次,罐子的绿光弱得可怜,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看到一丝微弱的光晕,根本不出之前的力量。
“不行!密钥的能量好像耗光了!”我急得嗓子都哑了,心里一阵凉。
原本以为绿光通道是救命的生路,没想到畸变体能轻易冲开,密钥又突然没了劲儿,这虚假的安全瞬间垮了,绝望再次把我们裹住。
通道的绿光越来越暗,红砂已经合拢到了我们身后,砂粒擦着后背飞过,又疼又烫,皮肤都火辣辣的。
江逐突然停下脚步,把沈细往我怀里一推,动作又快又急,眼神却无比坚定:“苏析!你带小细冲进岔路口!我来挡住它!”
“江逐!不要!”我撕心裂肺地大喊,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的皮肤里,“要走一起走!我们不能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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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江逐猛地掰开我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捡起地上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你们找到安全的地方,赶紧去净化基站,别管我!我会想办法赶上来!”
他说完,转身朝着畸变体冲去,双臂用力,把巨石狠狠砸向它的眼睛。
“畜生!来追爷爷!”
畸变体被巨石砸中眼部,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显然受了伤,它调转方向,嘶吼着冲向江逐,巨大的砂卷瞬间朝着他猛冲过去。
“江逐哥!”沈细哭着喊,挣扎着要从我的怀里挣脱,“你别丢下我们!我不要你挡着!”
我死死抱住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咬着牙朝着岔路口冲去,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小细!我们不能辜负江逐的牺牲!只有我们安全了,他的努力才没白费!到了基站,我们才能想办法救他!”
冲进岔路口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江逐被砂卷困住,他的身影在红砂中越来越模糊,却依旧挥舞着岩石碎片,拼命抵抗,那道倔强的身影,深深印在了我心里。
眼泪掉得更凶了,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不敢停下脚步,只能抱着沈细,拼命往前跑。
岔路口后面是一条狭窄的沟壑,两侧的岩石高耸,像两道天然的屏障,能勉强挡住红砂风暴,沟里的空气相对清新,没有外面的热浪和腐臭味。
我们躲在沟壑里,听着外面漫天的红砂声和畸变体的嘶吼,心里满是担忧,手心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