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人一直很和善的,也听得进去话。”
“…臭小子,人家为你好你还拆台?”秦烈绷不住脸,佯装要揍他。
邱驰砚肩上还插着针,无法动弹,就只能看着头顶这四方天地。
那毒让他四肢乏力,时不时就昏睡,也不知是不是疼晕过去的。
他对外界发生之事一无所知,只能仰仗他人所说。
但所有人都在以他的性命为优先,哪怕是行他不愿之事,也不会如实具体相告。
“外祖,她去参加百门祭刀,太危险了。她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未曾入世太深。那些人里,哪个不是在刀尖上讨命的?”
“…你也得相信她,她今日断了窦启的剑,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想来…她是有把握的。”秦烈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将压力给到一个小姑娘身上,一边又不得不这样说。
“她若是有把握就不会行如此高调之事。”
秦烈垂眸,一拍大腿。
他外孙不是个傻的,即便沈榆不说、旁人不说,也瞒不住。
“小榆既然如此做了,那便让她试试。你小子也别完全驳了人家的好意,就当是为了自己,成吗?”
“…”
再贴心心软的话,秦烈也没法当人面说出来了,便随便糊弄几句,走了。
他这人脾气急,嘴上从不拐弯,最怕的就是看人受伤。相比那些温言安抚,他更适合抄刀子干脆解决。
沈榆更干脆,为了不让邱驰砚说些扰她心智的话,熬药和施针时,她故意让他昏睡更快、更沉。
百门祭刀第二日,沈榆不用参赛,但她还是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观战。
她飞身坐在在矮树荫杈上,手里啃着个软柿子,神情闲淡。
没了她这个意外,各派之间的较量其实并不太出人意料。
但对沈榆来说还算新鲜,这大部分招式,她也只是耳闻,今日第一次见正版。
“沈姑娘。”
沈榆啃着柿子,朝下面看,窦启悄无声息地站在树下。
“你走路怎么没声?不用和你的师兄师弟站在一起吗?”
“在下…”窦启顿了顿,又道,“姑娘看得入神,并非在下内力深厚。”
“吃吗?”沈榆向下递了一个柿子。
“不必了,多谢。”
沈榆又继续看台上。
“姑娘,可有好奇之人?”窦启问她。
“刚刚有个烈阳堡的人,你可知道他的身法?”
窦启原也是试图搭话,没想到她真的愿意同自己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