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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青铜花海(第2页)

桃木剑刺入裂缝的瞬间,茧出刺耳的嘶鸣,一半绽放金光,一半涌出黑雾。晚晴能感觉到剑尖触到个温热的东西,像颗跳动的心脏——是少年残存的魂核。

“我守的是海,不是戾气……”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茧猛地炸开,金光与黑雾在空中对撞,最终金光占了上风,黑雾尖叫着钻进深海,金光则凝成少年的身影,只是这次,他的胸口多了个青铜色的印记。

“姐姐,我找到平衡的法子了。”少年笑着挥手,身影渐渐透明,“以后,我就是这海的潮汐,月圆时来看看你们。”

金光消散后,沙滩上的海花褪去红色,变回素净的白,魂体们的噬魂孔愈合,化作点点荧光飘向海面。阵图隐去,新碑上的字迹变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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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的人寻来时,只见晚晴站在花丛中,桃木剑插在沙滩上,剑尖凝着颗露珠,折射着晨光。她转身时,鬓角别着片青铜色的花瓣,像枚别致的妆饰。

“还演吗?”班主小心翼翼地问。

晚晴抚了抚戏服,笑道:“演,怎么不演。”

那天的《渡海记》,台下的渔民说,唱到“归帆”段时,海面突然涨起银色的潮,潮尖上似乎站着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正跟着唱腔轻轻哼唱。

而沙滩上的青铜海花,从此每逢月圆就会盛开,花瓣上总凝着颗露珠,像谁没擦干的眼泪,又像谁留在人间的念想。

五年后的中秋,晚晴已是戏班的台柱子,《渡海记》成了渔村每年必演的保留剧目。只是今年开戏前,后台来了位不之客——个穿藏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自称是沿海巡抚,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盒里铺着红绒布,放着半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潮汐”二字,边缘还沾着点海沙。

“晚晴姑娘,”巡抚的声音带着些局促,“半月前渔民在暗礁区打捞起艘沉船,船底嵌着这个,上面刻的‘晚晴亲启’四个字,据说……是位少年托他们转交的。”

晚晴指尖刚触到令牌,就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轻笑:“姐姐,中秋的螃蟹该肥了。”她猛地抬头,后台铜镜里映出个模糊的少年身影,正趴在镜沿上晃腿,胸口的青铜印记在镜光里闪闪亮。

“他还说,”巡抚没察觉异常,继续道,“让您看完令牌,去海边礁石滩等他,有东西要交托。”

铜镜里的少年冲她挤了挤眼,身影随镜光淡去。晚晴攥紧令牌,突然想起五年前少年消散时说的“月圆时来看看”,今天正是中秋,月圆如盘。

戏班的人现,当晚《渡海记》的“归帆”段,晚晴唱得格外绵长,尾音绕着戏台飞了三圈,竟引着满场烛火齐齐晃了晃,像有人在台下跟着打拍子。谢幕时,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串贝壳手链,贝壳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少年当年的笑。

散戏后,晚晴换了身素衣往礁石滩走。月光把海面铺成银路,礁石上坐着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正低头摆弄着堆海螺,听见脚步声抬头笑:“姐姐,你看我捡的‘乐器’。”他抓起只海螺凑到唇边,吹出不成调的《渡海记》调子,海风卷着音符撞在礁石上,碎成星星点点的回响。

“令牌是怎么回事?”晚晴在他身边坐下,现礁石缝里嵌着艘迷你木船,船身刻着“潮汐号”,桅杆上还挂着面小旗,旗上绣着片青铜海花。

“沉船是当年载珠核的船,”少年用脚趾勾过木船,“我在海底清淤时现的,令牌能调遣附近的巡海夜叉,以后渔民再遇到海难,举着它就能被护送到岸边。”他突然狡黠一笑,“而且啊,我在令牌背面刻了字,巡抚大人要是敢贪墨赈灾银,夜里就会听见海螺哭哦。”

晚晴翻过令牌,背面果然刻着行细字:“凡见此牌者,需护佑渔民,若有徇私,潮汐噬之。”字缝里还嵌着几粒海沙,像没擦干净的证据。

“你这五年,倒成了海的判官。”她笑着摇头,突然注意到少年脚边的海螺堆里,混着个眼熟的青铜小像——是当年她用桃木剑劈开茧时,崩出的块碎片,如今被打磨成了她的戏装扮相,眉眼处还沾着点金粉。

“我把珠核剩下的戾气都炼化了,”少年拿起小像,指尖拂过像上的鬓角,那里镶着片极小的贝壳,“这块碎片总跟着我,磨成你的样子,就当……你陪着我巡海啦。”他突然往海里扔了颗石子,月光下,海面应声浮起片青铜海花,花瓣层层展开,露出花心的小舞台,台上竟有两个小人在唱戏,一个穿戏服的女子正唱到“帆归处”,一个穿粗布衫的少年在台下跟着和,连唱错的那个转音都分毫不差。

“这是用月光和浪花做的戏台,”少年得意地挑眉,“每年中秋都演一遍,台下的‘观众’可多了——你看。”他指向不远处的海面,无数荧光从水里浮起,是当年被度的魂体,此刻都化作半透明的鱼,围着戏台游弋,鱼鳍上还沾着青铜海花的花瓣。

晚晴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锦囊,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五年前收集的青铜花瓣,每片都用红绳系着,编了串手链。“你说月圆时会来看我们,可去年台风季,渔船遇险,我举着令牌站在礁石上,怎么没见你?”

“那时候我在帮龙王修补珊瑚坝,”少年的耳朵有点红,从怀里掏出个湿漉漉的荷包,“本来想摘朵夜光珊瑚赔罪,结果被夹破了手,血染上去反倒更好看了。”荷包是用海藻织的,里面装着颗莹白的珍珠,珠身上竟天然带着“渡海”二字的纹路。

“渔民说,那夜看见条巨大的鱼,背着遇险的船往岸边游,鱼鳍上还挂着面小旗。”晚晴把珍珠凑到月光下,“原来那是你变的。”

“不是变的,是召唤的‘潮汐鱼’,”少年突然挠挠头,“其实那天我也怕得很,那么大的浪,差点把我的魂体冲散……但想到你可能在礁石上等着,就咬牙撑住了。”他突然指向天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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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突然被云遮住,海面暗了下去,唯有礁石滩上的青铜海花亮起微光,花芯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字,竟是《渡海记》的全本唱词。少年拉着晚晴站起来,踩着礁石上的字跳起戏里的步子,他的脚一落地,就有浪花涌来托起他的脚踝,晚晴的裙摆扫过礁石,石缝里立刻钻出串串小海花,跟着节奏开合。

“这是我用五年时间排的‘海底戏’,”少年边跳边唱,声音里带着海风的湿润,“观众是鱼虾,伴奏是浪涛,连谢幕的彩声都是贝壳鼓出来的!”他突然停下,从礁石后拖出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一箱戏服碎片——有她当年撕坏的水袖,有被海风吹走的云肩,甚至还有片她掉的假睫毛,每片碎片上都粘着颗极小的珍珠,凑在一起,刚好能拼出《渡海记》里的全套行头。

“我在海底捡了五年,”少年的脸颊有点烫,“知道你总丢三落四,拼起来给你当念想……要是以后你唱不动戏了,就看着这个,想起当年有个少年总跟着你的调子捣乱。”

晚晴突然笑出声,指着他的脚:“你踩到螃蟹了。”少年慌忙跳开,果然有只青灰色的小螃蟹举着钳子,正对着他的鞋底晃悠,蟹壳上竟也刻着片迷你海花。

“这是我的‘剧务’,”少年把螃蟹捡起来放在肩头,“它负责清理戏台礁石。”螃蟹似乎听懂了,用钳子夹了夹他的耳朵,惹得他直笑。

两人坐在礁石上聊到后半夜,少年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是枚用鱼骨做的哨子,吹起来的声音像极了当年他喊她“姐姐”的调子。“以后遇到难事就吹这个,”他说,“不管我在海底哪个角落,都能听见。”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少年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他最后往海里扔了颗石子,海面应声升起道虹,虹上站满了那些荧光鱼,每条鱼嘴里都衔着片青铜花瓣。“明年中秋,我排了新戏,”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是讲……一个姐姐和一个少年,在礁石上看了五年月亮。”

晚晴握着鱼骨哨,看着他化作点点金光融入虹中,虹渐渐沉入海面,只留下满滩的青铜海花,在晨光里闪着温柔的光。她低头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片最大的花瓣,花瓣上用浪花写着行字:“姐姐,你的戏,我每年都在台下听。”

后来,戏班的人现,晚晴的化妆盒里多了个海藻荷包,每次开嗓前,她都会摸出那颗带字的珍珠蹭蹭脸颊;她的梳妆台上总摆着串贝壳手链,说是能带来好嗓子;还有枚鱼骨哨,被她用红绳系在手腕上,风吹过时,哨子会自己出“姐姐”的调子。

而渔村的渔民们都说,每逢中秋,要是在礁石滩上摆上壶酒,就会听见海浪唱《渡海记》,唱到“归帆”段时,水里会浮起个穿粗布衫的少年影子,跟着调子拍手,拍得浪花儿都溅成了青铜色。有次个小渔童好奇,问那影子是谁,影子笑着指了指戏台的方向,用海螺吹了段新调子,说是给“台上的姐姐”新编的过门儿。

晚晴六十岁那年,最后一次演《渡海记》,谢幕时,她指着台下的海面,对满堂观众说:“今天的戏,有位特别的观众,他从十五岁看到六十岁,从未缺席。”话音刚落,海面突然涌起道银潮,潮尖上立着个永远十五岁的少年,正举着海螺,对着戏台的方向,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那天之后,晚晴把桃木剑插回了当年的沙滩,剑旁长出丛青铜海花,花芯里嵌着枚鱼骨哨。有人说,每逢月圆,还能看见位白老妪坐在礁石上,身边蹲着个少年,一人用海螺吹调,一人跟着哼唱,浪花拍岸的声音,像极了满堂彩。

青铜海花(中)

晚晴六十岁谢幕那天,后台来了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扎着和当年少年一样的歪辫子,手里捧着个褪色的海藻荷包。“晚晴奶奶,我是您的粉丝!这是我太爷爷临终前让我转交的,他说这东西在防潮箱里躺了四十年,该见见光了。”

荷包里滚出颗珍珠,珠身上“渡海”二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却在接触到晚晴体温的瞬间,突然渗出细密的水珠,顺着纹路汇成小溪,在桌面上勾勒出条微型海岸线——正是当年礁石滩的轮廓。更惊人的是,海岸线尽头竟浮出个指甲盖大的少年虚影,穿着粗布衫,正蹲在“礁石”上,专注地往“海里”扔小石子。

“太爷爷说,他当年在珊瑚坝下现了这个,”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他是您当年救过的渔民家的孙子,说有个穿粗布衫的小哥哥托他保管,还说等您谢幕那天,珍珠会自己演完最后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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