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君感觉委屈极了。
以前哥哥身体不好,相比自己,爹娘都更照顾哥哥一点,方婉君自觉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也不会觉得爹娘偏心。
可这些时日来,哥哥的身子明显好了很多,娘却还是明里暗里偏向哥哥!
对哥哥就是温言细语,对自己却总是凶巴巴的,明明娘和哥哥光着身子做那样的事,下面的小嘴吃了好多哥哥棒棒里射出来的美味白浆,还要骗自己说是不能吃的药!
婉君又不是没吃过药,根本就是又苦又涩,怎么会这么香甜呢!
偷吃是偷吃了两次,可婉君怎么知道哥哥射了那白白的东西,身体会又变得虚弱呀!娘亲又不说清楚,婉君只是嘴馋了点,却又要挨娘亲的骂!
方婉君越想越委屈,眼中不住地溢出泪水,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林子里跑出多远,终于感觉累了,气都喘不上来,这才蹲在一处草丛,抽噎着大哭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
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腿里,身子缩成小小一团,哭了好一会儿,眼泪都快哭干了,也不见娘亲来找她,方婉君更伤心了,哭不出泪,就干抽着啜泣。
“哼嗯……哼嗯……反正都讨厌婉君……什么都怪婉君……呜呜……”
自言自语着,越说越难过了,方婉君的眼眶通红,泪水鼻涕流了满脸,像只可怜的小花猫。
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哥哥的大棒棒里射出来的白浆真是好东西,晚上吃了一肚子,直到现在也不觉得饿,那股香甜的味道还在嘴里,跑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
这样下来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娘亲不会再让她偷吃的!
方婉君绝望地想着,不禁又觉得悲从中来,嘴角都可怜兮兮地垂落下去。
“小女娃,抬起头来……”
方婉君突然听见一声醇厚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抬起头来四下寻找。
两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巨大的阴影遮掩了日光,方婉君看不清这两人的脸,下意识地转身想逃,刚迈出半步,却觉浑身僵硬,竟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你这小娃,跑个什么!”
又一声呵斥,吓得方婉君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却听之前那醇厚声音“啧”了一声,恨恨地道
“你吓她作甚?!不会说话就站到一边去!”
“丹生,你说那有趣的就是这小孩?我看倒是平平无奇……”
“你看?你若是能看得出,还要我的灵瞳干什么?”
方婉君正像个木偶般静止,听见身后两个陌生人吵了几句,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流下两行清泪,娇小的双肩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只见一个穿着黑金长袍的老人绕到她的面前,杨丹生捋着他灰白的胡须,苍老的脸上尽量做出一副和蔼的笑容,看着方婉君笑着问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大山中干什么呢?”
“……”
方婉君嘴唇颤抖,小花猫般的小脸上一副瑟缩的模样,紧闭双唇,噤若寒蝉。
“你不要怕,老夫是路过的仙人,见你一个小娃在这哭着,这里可到处都是吃人的妖兽,你怎么不怕?你爹娘在何处?”
“……”
方婉君依旧不敢说话,她看得出这老头是个修士,自家就是宗门出身,方婉君虽然稚童,也清楚修士的手段,爹爹和那么多师兄师姐都被修士杀了,她只是九岁的小孩,这老头想吃了她都不用吐骨头的!
方婉君从小就听师兄师姐们说过,有的修士专门抓小孩来吃,说是什么邪魔的修行法门!
娘亲怎么还不来救婉君啊!婉君再也不偷吃了!
“呜、呜呜呜……”
方婉君终于还是忍不住,扁着小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呜咽。
“……”
杨丹生皱了皱眉,身后的肖敬依旧沉默,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且不说她一介凡俗稚童是怎么出现在这十万大山中,单是以肖敬元婴后期的目力,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更不必说这孩子看上去不到十岁,神识不稳,灵根未生,修行资质也是无从谈起……
“丹生……”
肖敬忍不住出声催促,杨丹生却头也不回,默默催动灵瞳,一双眸子里再次涌现金光。
在他鉴法灵瞳的视野里,方婉君娇小的身子仿佛变成一尊晶莹剔透的琉璃雕塑,骨骼经络、五脏六腑尽数清清楚楚。
这是丹田?
杨丹生盯着方婉君的小腹处微微一愣,这孩子分明是个不足十岁的凡俗稚童,连灵根都还没开始生长,怎么会有练气境才会拓开的丹田?
或许并不是丹田,可在她下腹处凝聚着、又不断朝着周身渗透蔓延的那大团玄光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