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你了!”元照冰冷的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射向徐寿。
“你……到底是谁?”徐寿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陈槺手身体里的那只活尸之蛊,可是他手里唯一的一只上等蛊啊,经它转化的活尸,便是二品高手也得暂避锋芒,怎料竟被如此轻易击溃。
莫非这黄毛丫头竟是一品高手?可江湖中从未有过这号人物的传闻。
不止徐寿心头剧震,谢惊弦亦是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容貌酷似故人的小丫头,竟藏着这般惊人的实力。
听到徐寿的询问,元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等杂鱼,还不配知晓我的姓名。”
“你……”徐寿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恨,胸口剧烈起伏。
他猛地将竹笛横在唇边,急促尖锐的笛音骤然响起,下一秒,无数嗡鸣的振翅声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密密麻麻,直令人头皮麻。
谢惊弦见状脸色一紧,急忙出声提醒:“姑娘小心,那些虫子有毒!”
话音未落,只见无数黑色小虫已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借着浓重的夜色掩护,朝着元照猛扑而去。
看到这一幕,徐寿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心中暗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今日爷爷便让你尝尝什么叫江湖险恶!
然而元照只是冷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哼,雕虫小技!”
说罢她随意抬手一挥,无数火光骤然迸,瞬间铺满夜空,不仅照亮了在场每个人震惊的脸庞,更将所有袭来的飞虫在顷刻间灼烧成灰烬。
还当姑奶奶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吗?她如今早已能操控除水之力(冰棱)外的天地之力用于对敌了。
目睹此景,徐寿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失声叫道:“妖……妖术!”
元照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妖术你爷爷个腿,姑奶奶这是仙术!”
话音未落,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已出现在徐寿跟前,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便一把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说,活尸之案真是你一人所为?还有没有同伙?”
她才不信仅凭徐寿一人,便能同时在塞外和泗水县兴风作浪。
这里面的猫腻,恐怕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嗬嗬……自然是我一人所为,哪来的同伙!”徐寿喉咙里出嘶哑的笑声,语气带着一丝顽抗。
“你猜我信不信。”元照手上力道陡然加重,徐寿脸色瞬间涨得紫红,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而困难。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他话音刚落,口中突然溢出黑血,身子一软,眨眼间便没了气息。
服毒自杀了?
“晦气!”元照见状满脸嫌恶地将他的尸体扔到地上,像丢弃什么脏东西。
这时观尘从屋顶上飘然落下,走到陈槺的尸身前,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
元照则转身看向谢惊弦,“谢总捕头,你没事吧?”
谢惊弦苦笑一声,脸色有些难看:“恐怕不太好。”
受毒素影响,他此刻全身麻痹,脸色已呈乌青,嘴唇更是紫得吓人,只是夜色太深,不易被察觉罢了。
元照见状,对观尘说道:“大师,麻烦你送他去阿青那儿。至于阿青能不能解这毒,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阿弥陀佛,听元姑娘的。”观尘点头应道。
“多谢姑娘。”谢惊弦知道陈槺请了阿青为廖夫人看病,那么阿青的医术定然不差,心中稍稍安定。
观尘上前扶起谢惊弦,正要带他离开院落,谢惊弦突然停下脚步,问道:“给谢某送纸条的,可是元姑娘和观尘大师?”
元照笑着承认:“除了我们还有谁?我就说你们六扇门不行吧,来了泗水县这么多天,还不如我们这只来了一天的。”
谢惊弦闻言顿时一噎,这姑娘说话未免也太直白了些。
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他们的办事效率确实差了些。
等观尘和谢惊弦离开后,元照推开徐寿的房门走了进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刚进屋,她就看到了一堆纸张燃烧后留下的灰烬。
大半夜的,这人在烧什么?
可惜东西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即便元照心中满是疑惑,也无法得到任何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