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霄对华曦子的话深信不疑。
“好!即刻动身!此番定要砸碎银面那厮的魔心!”
他眼中战意如熔岩翻涌,凌霄玄羽剑嗡鸣呼应。
陆机却微微蹙眉,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
“曦子,为何如此急切?”
他审视着华曦子,试图看穿那份骤然升腾的决绝。
玄智道者忧心更甚。
华曦子,七星岛已成绝凶魔域,凶险远预计。”
“不如……由本道向华天宫求援?”
“华天宫?”
华曦子心头剧震,这个名字像一根无形的刺。
他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锐利如剑,望向玄智。
“敢问前辈,圣羽宫之事,华天宫最终如何处置?”
玄智一滞,低声道:“……羽尊彼时不在帝宫,宫内事务,一概不知。”
“哼,废物。”
陆机鼻中出一声极轻却冰冷的嗤笑,失望与不屑尽在其中。
“哐!”
门口的燕北霄气得一脚踹门而出。
华曦子凝视玄智片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冷芒。
他转向陆机时,神情已转为轻松,仿佛方才的凝重只是错觉。
“真人兄长莫怪,方才是我与炎贤兄说笑罢了。”
“此事重大,还需回返道舍,细细推演,谋定后动。”
“诸位,暂且告退。”
语毕,他与普凡、炎贤、燕北霄三人,身影瞬间融入道舍的禁制微光之中。
陆机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疑虑更深,转向术祖,缓缓摇头。
“术祖,你可察觉?曦子……似乎不同了。”
他无法精准描述,那是一种更深沉、更决绝、甚至带着一丝冰冷计算的气质变化,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某些青涩。
术祖深邃的眼眸似有星芒一闪,沉默不语。
道舍内,隔绝外界的灵气结界流淌着微光,却驱不散弥漫的沉重压力。
普凡盘膝,坤天剑横于膝前,剑身与脚下地脉共鸣,出沉稳的低吟,其人如山岳,不动不摇。
燕北霄焦躁踱步,凌霄玄羽剑的赤炎在他周身明灭不定,狂暴的力量几乎要破体而出。
炎贤独坐一隅,指尖轻触青蕴玉鼎,鼎盖紧闭,他闭目凝神,全力感应鼎内之物,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华曦子立于中央。
方才面对陆机时的轻松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沉静。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如寒潭映月,清晰映出每个人的状态与力量。
“时机已至,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