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的黑影出尖啸,黑色触须疯狂拍打屏障,在金焰上烧出缕缕青烟。
秦千风趁机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在口腔炸开——痛觉让他的灵识更清晰。
他将火影之力与外界传来的波动缠绕在一起,像两股麻绳绞成一股,狠狠撞向黑影的核心。
"轰!"
镜像世界的镜面墙壁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秦千风踉跄着后退,看见那些原本静止的骸骨突然动了——肋骨支棱着立起来,头骨咧开嘴出无声的尖叫,骨缝里渗出的黑雾正疯狂汇聚成一道人形残影。
"想走?"残影的声音是无数人重叠的沙哑,"你是我的容器,我的"
秦千风看见裂隙了。
就在他右侧三步远的位置,空气像被揉皱的丝绸,露出火影殿里烛火的暖黄。
他猛地冲过去,可刚触到裂隙边缘,脚踝突然被冰冷的手攥住——是残影的指尖,黑得亮,像淬了毒的尖刺,正往他皮肉里钻。
"放手!"他大喝一声,火影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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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焰剑刃劈在残影手臂上,却只溅起几点火星。
残影的手指反而更用力,他甚至听见自己脚踝骨出的脆响。
"容器"残影的脸开始变化,先是秦千风的面容,接着是十岁的他,十五岁的他,最后变成玄衣身影的模样,"你以为烧了镜像就能摆脱?
我在你每段记忆里"
裂隙在缩小。
秦千风咬着牙,将全身火影之力灌进双腿。
他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血管在燃烧,肌肉像被撕裂般疼痛,但裂隙的光越来越亮,他甚至听见了林婉儿的尖叫:"千风!
抓住我的手!"
他纵身一跃。
残影的手在最后一刻松开,却撕下他半只手臂。
秦千风摔在火影殿的青石板上,右肩以下的部分被黑雾笼罩,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碳化,露出下面泛着幽蓝的骨茬。
"千风!"林婉儿扑过来,膝盖磕在石板上也不觉得疼。
她颤抖的手悬在他断臂上方,不敢触碰,"你的手"
秦千风抬头。
他的瞳孔里有金光在流转,那抹光不属于他,像是什么东西透过他的眼睛在看世界。
他抬起左手,用未受伤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林婉儿的手背,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刮出来的:"祂没死。"
话音未落,他的意识再次下沉。
这一次,他听见的不是旧神的低语,而是林婉儿带着哭腔的呢喃:"黑焰这黑焰的属性"
黑暗中,那抹不属于他的金光却越来越亮,像颗被暂时封存的火种,在他识海最深处,静静等待着下一次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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