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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跑掉吗？”道格问，起了玩心，眼角带钩钓稳了江尧这只大鱼，鱼既然上钩了，难跑，跑掉了也要掉一层肉皮。

江尧给他擦了擦湿发，“我不想只是玩玩，你也不是对吗？”

道格这才变了脸色，他从鼻腔喷出一口气，说：“那你最好说到做到，你保留的太多了，让我觉得……”

“身体？我不是很看重这个，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做到最后。”衣服干了，江尧去取出来当着道格的面换。

道格轻笑。

江尧：“路易斯不准备放我走，我可以朝你们提供情报，大战的时候救我走。”

道格扬眉：“万一吸血鬼赢了呢？”

江尧：“那我依旧活着。”

道格：“狼人获胜呢？”

江尧说：“那我也会活着。”

道格爆发出狂笑，“你真是，太坦诚了。”

“对。”江尧转身，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好，我答应你。”

江尧俯身又重新吻住道格，吻了一会，他和道格分开，盯着他的眼睛，手指在道格胸前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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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会意，吻了回来，贴住他的耳朵极其小声道，“真聪明。”

江尧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伸手去摸另一半被褥，还是温热，道格睡在他身边，一直睁眼等着江尧醒来。

江尧一翻身，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滚进道格的地盘上。

“呼……”

道格马上就有了反应，他自认是个健康的青少年，做不到江尧那样收放自如，心甘情愿沉溺，被缠着人伺候，自己通透了就一睡了之。

“我得回去了。”江尧说。

道格：“再洗个澡，路易斯闻见了怎么办？我让下面的人送你。”

江尧：“替他干什么？”

“因为你没有被碰过的痕迹。”道格笑道。

江尧：“奇怪虚荣心。”

江尧的澡越洗越热，周身滚烫时，开始眷念凉意，他记得路易斯的手很凉，道格从后面搂住他的时候，故意反反复复提及路易斯，江尧的身体更热了。

爱丁堡的冬天来势汹汹，北风顺着大开的高坡阔地狠劲的吹，江尧站在草坡上点了半天烟没点上，他换个姿势再点，这风又跟长了眼睛似的见缝插针的钻，又灭了。

江尧臭着脸，叼着烟顺着路往背风坡走。

一个黑影顺风飞来，艾维：“卑鄙的人类，你去哪了？”

江尧头也不回的走开

艾维抓了抓脑袋：“你烟瘾这么大？”

江尧啧了声，突出烟圈，问：“公爵大人今天都做了什么？”

艾维：“休息，与西莉亚殿下通电话。”

恰好背坡的风卷了两尾巴去舔江尧的衣摆，他从坡后走出来时，已经黄昏，没有太阳，路易斯站在草坪上，望着夕阳西落的方向。

这个孤独的旅人，真可怜，他本来该和半狼约尔相互舔舐伤口抚慰的，却被自己一个外人，打破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江尧不后悔，他需要的钱太多了，按部就班的管家工作，根本不够他在三年以内回来自己的世界那。

艾维说：“人类，你的衣服没熨烫吗？”

江尧斜眼看了一眼艾维，艾维在嘴边一笔划，示意他的嘴管得严严的。

江尧抽了一口烟，路易斯今天是一身劲装黑袍，衣袍下是一双长靴，他周身都弥漫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江尧走近，路易斯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江尧贴近了，附耳轻声说：“您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我本该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爱人。”路易斯说，“只可惜，现在是一个浪子取代了他的位置。”

江尧给路易斯调整衣襟，“道格说，约尔从我这里拿走的钱，购买军火，设置训练室，原来他没有创立学校，也没有为独立区的孩子们供应物品和食物。”

路易斯：“嗯。”

“换作现在的我，一定早就看穿了，就因为那颗纯良的心脏，我居然被他骗了。”江尧愤愤，“您觉得我笨吗？”

路易斯：“不，如果没有你，这场战争也是迟早的事情，从我被唤醒那一刻，三族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江尧：“我要钱。”

路易斯：“我知道，但不可能。”

江尧抬眸看他一眼，说：“没关系，这个情报值很多钱，我知道约尔的大本营在哪里。”

“那告诉我干什么？”路易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