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的一瞬间,他被獠戈猛然拽到了怀中。
屈景烁怪道:
为何这人没被反噬?
罢了,反正掀不起风。
不同于屈景烁的九分镇静一分疑惑,操控新王“匐俱”卡的裴清淮再也维持不了玩家的冷然。
被推开的一瞬,那作用在他身上麻痹他能力的魅术失效,望着被囚于他人怀中的公主,裴清淮握住腰刀的手骨节作响,刀光伴随信香开闸般流泻:“魅族妖孽,你敢伤公主一毫,必死万箭之下!”
早在看见公主满身凌乱赶来的瞬间,裴清淮心里有条本就时不时动摇的线,霎那间模糊。
在这一刻,公主不是什么美人卡之一了。
不,早就不是。
只是这一刻,他才看清。
原来失去公主,他那个关于江山美人的梦,便再无色彩。
数百卫兵涌进帐篷,无数箭矢密密麻麻瞄准獠戈的头。
“放开我的妻子!”
王如此说。
没有办法再施展以舞蹈为媒介的魅术,獠戈艰难放出信香,抵御着王的信香的进攻。
汗水从额角流出,手却不似先前那般轻易施展威胁,譬如,割开新猎物的颈项。
獠戈认为,是这个公主看起来比想象中纤柔太多,怕拿捏不好示威和杀戮。
所以他的手才这般反常。
这般不听使唤。
“我父亲死在哪儿?我要在那里杀掉——”
“兔崽子说谁死了?”
精神矍铄的魁梧中年瞪着双目,推开两边的卫兵,大步迈进。
抽出马鞭,朝惊呆的獠戈就是一鞭!
屈景烁早在看见来人跟獠戈依稀相似的眉目时便恍然,于獠戈发呆的时候,光芒包裹的手指抵开刀刃,闪出了他的怀抱。
杀意反噬莫名其妙失灵,也没事。陆远那枚丹药让他不会被寻常兵刃伤到分毫。
这一鞭自然只打中呆愣的獠戈。
若非如此,对公主心怀复杂感情的挛鞮王也不会挥鞭:
“兔崽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说你爹我死了?”
父子相认的戏码没有温馨。
爹气,气得快吐血。
兔崽子都潜入到王帐了,一射之地,就是当初被公主一言救下后,自己臣服依附,所保留下来的自己的卫兵和奴隶!兔崽子却毛都没问清楚就嚷嚷“为我死去的爹报仇”?
前朔国挛鞮王满心后怕和愤怒,压着崽子向凛国国王,更向公主请罪。
獠戈则在“父亲居然没被暴虐的旧王杀死?”、“之前不是所有被凛国旧王俘虏的人都惨死了吗”、“安稳活着?疑似更健硕了?”的惊喜和懵然中久久没有回神。
被压着一串哐哐磕头砸痛,獠戈才灵魂回归。
听父亲向公主请罪的言辞间,带出当初因果。
竟是公主,救下了当初险些被凛国旧王活活烧死的朔国的一位王和数位大酋长。
獠戈在裴清淮燃烧的眼神里,吻在公主雪色的足背:
“我有很好的烹饪和切割肉类的手艺,我会魅族能控制信香的舞术,就连等级高如凛国国王这样的天乾,也会被我的舞术操纵,公主,我能到你身边服侍你作为报答吗?”
原剧情里,反派有一段用传自母亲的魅舞勾引夏侯弲的戏码。
屈景烁本打算花硬币攻克这段,没想还有此等送上门的便宜师傅:“好,你以后就跟我了。”
陆远没料到自己不过分出了几分钟处理主线,再打开就见公主被别的男人吻了脚背。
醋和火顺着屏幕烧过去,陆远氪了个技能惩治这个挟持公主又占公主便宜的前朔国王子。
再点画面。
回到属于公主的帐里,屈景烁刚躺回被中,红色就从他的足背开始爬,最后蔓延满了全身。
屈景烁怎么躲都没用,松垮的衣衫间是急剧起伏的胸膛。
“陆远,好哥哥,那只是宣誓效忠的……一部分……而已……”
公主根本不知道越求饶,越是不会被放开。
身在万里之外的陆远一味点击。
这一晚,凛国的国王不顾众臣反对,不顾贵族们的不满,遣散了从大王子骨咄禄继承的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