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手帕上抹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嗅了一下后,萧雪音略微不稳的身形,重新如山石般立住了。
宋副会长盯着那手帕,目光不定地问:“这是什么宝贝不成,你一头的细汗,竟不用它来擦汗?”
垂眸望着屈景烁,萧雪音道:“是内子所赠。”
屈景烁吃着第二盘烤肉,猝不及防,脚踝被人握住。
刀叉骤停。
屈景烁低下头,忍住了颤。
“唔!”
好在宋副会长一直在吸引萧雪音的注意。他没扼住的一声很小的低吟,并无人发现。
除了一个。
席鸢的手正在顺着他裤腿往上摸。
餐桌下。
纤尘不染的皮鞋被脱掉,露出素色单薄的洋纱袜子。
袜子是新买的,绣着受现下哥儿们欢迎的新款花样,袜圈还带花边。
屈景烁本就怕痒,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更是放大了感官。
隔着很薄的纱,生着茧子的手摩擦着足心,然后是足背脚趾。
屈景烁受不住地抬头,无声对眼睛重归神光的席鸢:
“放、过、我。”
席鸢在他脚心写字:他也配。
好一会儿,屈景烁才从痒意里反应过来:席鸢在说那个绿头鸳鸯手帕。
屈景烁差点翻白眼,既是痒得更是气得。
早知道该给你来个更绿的!
在屈景烁失态前,席鸢仿佛对他的身体比他自己更了解一样,帮他穿好袜子,套好了皮鞋。
借着醉酒透气的名义,屈景烁站了起来。
起身的瞬间,他险些没站稳,还是旁边的林老板用瓷制似的冰冷的手及时扶住了他。
离开餐厅前,屈景烁听到宋副会长已经不再聊买卖了,说的都是毫无营养的闲谈,萧雪音压着火与他应对。
八大探头没跟着,屈景烁感觉这冬末春初的冷夜的空气都透着自由的香味。
洗过发烫面孔,屈景烁挥退仆人,逛着对宾客开放的部分后园。路过湖心亭时,他随性走了过去。
灯光点点,湖上月光斑斑。夜风浮动金色轻纱,屈景烁站在纱后赏夜间的湖面。
“是我。”
一条手臂从后方揽住他。
屈景烁从始至终,除了席鸢方才那声招呼,再没听到别的声音,也亏那声招呼,不然他心要吓得骤停。
“你抱我之前有没有洗手啊?”
后面沉默了两秒,失笑:“自己你也嫌?新鞋子新袜子,你也不出汗,还是冬天。”
“我心里那关过不去。”
“我碰过那只手不抱你就是。”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席鸢声音沉下:“他最近应该没有心思打扰你,再逼迫你模仿哪个人了。你为何要送他鸳鸯手帕?你对他心软了?动情了?死灰复燃了?”
“你的眼力一向很好,怎么这次没注意到。”
“什么?”席鸢声音里是实实在在的困惑。
叹了口气,屈景烁道:“提醒你之前,我先考考你,要是答对,我就把问题的答案——”
转过身,屈景烁从西装的内袋里,扯出一条手帕:
“和这个都给你。”
“你要考我什么?”
席鸢看着屈景烁拉开手帕,展示出上面的图案。
“猜猜,这上面是什——”
屈景烁的问话还没说完,席鸢松开揽住屈景烁后腰的手,抓住手帕。
第52章第52章猫狗打架;一窗之隔:“……
手帕握在席鸢掌心。隔着中间的手帕,两人对视。
席鸢眼睛里没有半星寒锋,灯火光芒在他眼里跳跃,是种温暖的熠熠生辉。屈景烁在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两个问题都可以不必多言。
松了力气,任由席鸢用没被他嫌的那只手,把手帕无比自然地揣入怀中,屈景烁保持着双手抬起的姿势笑:
“就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