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幽闭后院,任他自生自灭。
……
被喜娘搀入洞房,屈景烁柔声请众人离开。待门合拢的声音一响,屈景烁笑容顿收。
冠冕摘,钗尽拔,散着满头青丝,他哐唧摊平在床。
拍过古装戏,没演过新娘。
乍一顶上满脑钗环,脖颈酸疼到想立刻马上请个按摩小哥来按按。
可惜,要他真在婚礼当天晚上,自己夫君进新房前,先请个按摩小哥帮他按摩?搁这时代莫说外人,他母亲父亲都会狠狠抽他。
“凌渊,”拽出吊坠,屈景烁对着亮那一次剧烈之后,重新变得黯淡无光的血菩提诉道,“你和你的‘心脏’一起把我宠坏了,瞧瞧,现在只是身体恢复能力不如上个世界一些,我就气闷难受。”
吱呀一声。
屈景烁赶紧塞回吊坠坐成矜持姿势。
“夫君?”
他声音又甜又软。
回应他的却是又凉又硬:
“夫人刚才,在和谁说话?”
跨入门槛的新郎,一身红衣也没能给那张俊脸增加分毫喜气。
消瘦苍白反射清冷光辉的面颊,清隽得淡漠无尘一点烟火气不带的五官。凤眼里是冰冷的打量,缺乏血色的唇平直不带笑弧。
小动物似地瑟缩了一下,屈景烁这个动作完全没演,是真被那不像人的所谓新郎吓到。
环胸抚摸手臂,屈景烁颤颤道:“我……我只是刚嫁……想着以后就要住到你那边,很少能见我双亲,有些害怕罢了……夫君……”
“我还什么都没做。”
完全不似婚前在他发抖时会对他温柔安慰,萧雪音只是轻轻挑起唇:“怕得太早了。”
果然一礼成就不装了。
屈景烁双眼不能置信地张大,只是瞬间就溢满了水光。
“夫君?”
“头发都散下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见萧雪音步步走来,他情不自禁收腿上床往后一直退,最后抵到墙上:
“夫君……我只是……觉得头饰很重。”
“为什么要玩这么多花样呢。”
萧雪音停在床前,居高临下投来视线:
“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就不要脸地开始‘哥哥长’、‘哥哥短’了?开放好色之名传遍淮城的屈家少爷新婚之夜居然一个劲躲?”
单膝跪上床沿,萧雪音从散落的发丝打量开始自上而下打量,忽地眸色一沉。
骨节分明的大掌按住婚服下的胸膛狠狠发力。
屈景烁含泪:“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想完全做好准备再……我想给你一个最好的——”
“没有关系。”突然打断屈景烁,放开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布料,萧雪音走回桌前。
靴尖勾来一把凳子,他施施然坐下:
“不逼你做。但你身为新夫人,是不是该在新婚夜让丈夫得到快乐。”
“萧哥哥,你说,我要怎么让你快乐,”屈景烁下了床,向桌边走,“我会听话的。”
“上衣解开,双手捧好。”
萧雪音深粉色的舌尖就在殷红似血的吊坠附近肆意滑动。简直就像是当着沉睡的凌渊在。
桌上盘里的蛋糕有奶油还有果酱。它们全被涂抹到柔韧的胸口。
屈景烁咬着唇双手捧着,眼泪被欺负得啪嗒啪嗒往下掉。
“哭什么,夫人莫不是没有爽到?”收回沾了奶油的舌尖,舌头的主人低眸,倏忽一笑:“装什么纯。”
指尖轻轻刮蹭过婚服。
“呃啊?!”屈景烁惊叫出声。
“这么兴奋?”
“夫君,饶了我罢。”
“还在哭?莫不是,”手指变着花样剜皱红色下裳,“其实不是难受,是没被顾到重点才哭的?”
第42章第42章五指松开凌乱不堪的下摆……
五指松开凌乱不堪的下摆,萧雪音张口。
按道理属于未来两人宝宝的地方被贼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