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忽想起,对方浑身湿透的模样,是被一路无数路人看了去——
不知有几人亦将生出这似的旖旎想法。
顿时醋海火海一起在腹内滔天。
“……只准备一双手铐,是我愧对了屈总的诚意。”凌渊走近,打开钢琴盖。
“你还要玩什么?”屈景烁别过红透的脸。上身的衬衣已经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肉和沟壑,还有艳丽似血的吊坠。
屈景烁才把自己乖乖铐好,就被凌渊猛地按在了钢琴上:
“啊……”
钢琴响起杂乱的,急促而重的乐音。
屈景烁的上半身扭动着。钢琴被凌渊弄得一下下砸出混乱的音符。
“手……轻……”
“血菩提”吊坠与宝石近乎同色。
衬衣被撩到宝石旁边。抢宝石那个攥住宝石,手指发力。另一边麦色手掌微微陷进白色的淋湿衬衣,按出凹迹。
“我还什么都没做,屈总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了?”
唇吻过红色翡翠珠链,“血菩提”吊坠,最后落到宝石。
凌渊原本只是沙哑的说话声骤然含混:“那这样呢?”
被红翡手环铐住的双手,陡然攥紧。
屈景烁脖颈向后,双目微微失神。
钢琴音随之突然拔高。
第40章第40章吸猫下(凌文案回收)……
攥紧的左手,被凌渊撑开,十指交缠。
“你……”屈景烁双眸含泪,神色恍惚,心中却是一惊。
更为洁白纤细的手指,指尖颤了颤,随即缓缓反扣浅麦色的手背。
“你都知道了那么多,为何,还是对我?”
若凌渊只是出于,“曾被他强取豪夺”的屈辱的发泄,不必安抚,不必拿出怕他磨疼的玉镯似的手铐,更不必与他执手相扣。
两人的衣裤都在,湿意和热意却不断氤氲升高。
上边那个忽而抬头:“你知道,我都知道了?”
此时宝石已落了血似的红,分明结实的雪地上被洒满樱花的花瓣。
“没错,你的‘赤磐’、你的海外慈善基金‘擎灯’、还有你的‘失踪紧急预案’,我全都已经查清。”
屈景烁张开双唇:
“我说的知道,是指,你知道我干的坏事!你,你——”你怎么把我底裤都掀了?!
“那真是很坏了,辛辛苦苦打下的一切,一半,留给并没真正照顾过‘你’几年的母亲和父亲,一半,做慈善?擎灯,为帮穷困线以下家庭提供心理、精神疾病治愈支援设立,签约200+二级以上医院精神科;提供治疗费用补贴;与爱心企业合作开发轻度患者适配岗;提供中重度患者生活援助;优先考虑儿童、孕妇、残疾人。”
“基金——都算了、你——你竟连我是什么时候——来的,都?”真把底裤掀干净了啊!
该死得能干的小子。
明明看见了他眼里满溢的惊讶,凌渊却冷声质问:
“我什么?嘴张开故意半露不露的给我看你的舌尖,在索吻?”
屈景烁还没来得及阖上,被凌渊狠狠逮住。
冰冷的声音,再响起时,便若初春的水流,清亮中有冰雪融化的温柔:
“下界历劫的仙也好……上界复仇的鬼也好……我凌渊……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
两人分开时,皆是气息紊乱。
“就算,我随时可能离开?”屈景烁的唇本就更红,此刻愈发像是熟透的果实。
凌渊又把它一口攫住。
亲了一会儿,他才抬头:
“就算你下一刻会离开我。”
屈景烁双眼闪闪烁烁。
潋滟无边的水光下,流动了真实的一丝两缕遗憾。
“如果我能停留完整的一生,我会挣断这手铐——”
凌渊紧张地盯着他。
艳丽动人的水色下划过一星火光:“按住你的头,让你也尝尝嘴巴被咬痛的滋味!”
星子落在凌渊腹中,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含义,狂喜卷起燎原无边之火,把两人烧作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