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山浑身都僵住了,他看着身下眉宇舒展的扶鸢,目光从那明艳的眉眼到红润饱满的唇,他不仅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一并停止了。
好半晌,秦重山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体准备起来。
然而不等他起身,皇帝的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然后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秦重山毫无抵抗力。
他躺在龙床上,看着明黄色的顶账,有些怀疑皇帝根本没睡着,他目光移动了一下,看向趴在自己胸膛上的人。
迟疑了片刻,秦重山伸出手准备把扶鸢从自己身上抱下去,可那双玉白的柔若无骨的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秦重山没有再动了。
他有些缓慢地眨动着眼,嗅着扶鸢身上的香,身体莫名有些燥热。
这样的热让他想到了曾经他有一次被中药,在边关最寒冷的天气下泡了一个时辰的冰水。
秦重山的手慢慢地落在了扶鸢的腰上,在感受到手下那纤细柔韧的腰肢后他喉结滚动着,手不自觉施加了一点力道。
“唔……”
怀里的人发出极轻的声音,却宛若一声惊雷,炸得秦重山更是动弹不得。
他感受到扶鸢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腰,把他抱得很紧。
秦重山的呼吸又急了,他努力压着那股燥热,抱着扶鸢的手越来越紧。
目光也在扶鸢脸上流连。
他的陛下长得极美,秦重山从未见过像陛下这么美的人,张扬艳丽,却又不显得媚俗。
秦重山从来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曾经胡人尝试送美姬到他的军队里扰乱军心,然而美人不过是红颜白骨,他依旧能手起刀落,在他眼里,从来没有美丑之分。
可是扶鸢不一样,扶鸢不同。
他在还没见到扶鸢的脸时,先被扶鸢坠落在地的那片红色衣角所吸引了。
扶鸢的发都散在了秦重山的身边,呼吸就在秦重山的颈项,秦重山的手圈住了那截柔软的腰身。
他闭上眼想,陛下如此他也离不开,为了让陛下好好休息,此刻他是绝不能打扰陛下的。
若是陛下醒来见他如此心生恼怒要惩罚他,那也是他的错。
秦重山这么想着,另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握住了扶鸢柔软的长发。
“秦将军,”帘外的宫女轻声问,“可需要进来伺候陛下?”
秦重山把怀里的人罩紧了些,“不必,陛下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你们都出去吧,陛下没有醒来之前谁也不要进来打扰。”
宫女又问,“那若是九千岁来了……”
“那也拦着。”秦重山道。
他厌恶魏千祟,不仅因为所谓九千岁的名号,也因为魏千祟在朝中的名声,一个宦官,得了大权又不好好辅助陛下,这种宦官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该死。
若是魏千祟愿意好好伺候陛下也就罢了,偏偏此人并没有这么单纯……
扶鸢睡得并不是很舒服。
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秦重山手足无措的模样,这种老实人逗弄起来实在好玩,可后来他竟真的趴在秦重山胸膛上睡着了。
秦重山的身体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脸都被压得有些麻木。
“陛下醒了?”秦重山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有哪里不适?”
扶鸢动了动身体躺在床上,“哪都不舒服。”
秦重山起身就要下跪,“都是臣的错。”
“下跪做什么?”扶鸢道,“起来。”
秦重山又站了起来,他担忧的看着扶鸢,“陛下,可需要传太医?”
“不必。”扶鸢坐起来,他揉了揉脸颊,“是秦将军的身体太硬了,朕趴着睡很累,下次秦将军还是换个姿势抱着朕睡吧。”
秦重山瞬间睁大眼心跳如鼓,下次……下次换个姿势抱着睡?
他吗?他抱着陛下吗?
“你若是不愿意——”
“臣愿意!”秦重山又在床前跪了下来,神色十分认真严肃,“陛下,臣愿意。”
扶鸢没忍住掩唇笑了一下,“你愿意就愿意,这么郑重做什么?”
“陛下的事,臣必须放在心上。”秦重山道。
扶鸢的脚踩在在了秦重山的大腿上,他微微偏了偏脑袋看着秦重山,“秦将军,给朕揉脚。”
秦重山心头跳得更快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扶鸢的脚,脱去了扶鸢的足袜,将那双柔嫩白皙的脚捧在手中。
秦重山的喉结不受控的滚动,他看着那双玉白的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眼底闪着难以控制的渴求和痴迷。
若是可以,或者他更想把这双足反复亲吻舔舐,细细品尝。
秦重山并没有注意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至少这副表情绝不该出现在秦将军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