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山微愣了一下,不明白扶鸢为什么突然问摄政王,他略略迟疑了片刻才客观道,“为国为民。”
扶鸢歪了歪脑袋,“那秦将军私底下的想法呢?朕听闻你与摄政王曾是好友。”
秦重山回答得十分谨慎,“曾经同在太学念书,的确有所交集,却算不得好友。”
扶鸢勾了勾长发,莞尔,“秦将军不必回答得这么小心翼翼,摄政王对朕十分用心,朕没有其他的想法。”
十分……用心?秦重山沉默着没有回答。
“最近外面的那些话秦将军听说了吗?”扶鸢又问,“关于摄政王的那些传言。”
“……是。”
扶鸢微微偏过头,他精致完美的侧脸落在了秦重山的眼中,秦重山的手又顿了顿,“臣的确听说过,但那些话都只是谣言罢了。”
扶鸢道,“是啊,都是谣言。”
不等秦重山应和,扶鸢又用一种很遗憾的语气道,“那便不能封皇叔为皇后了啊。”
秦重山手中的水瓢骤然砸落在了水中,他面容上呈现出一种空白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扶鸢,心头被震惊和荒谬的情绪填满。
然而震惊和荒谬之外,还有别的,让他无所适从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他竟觉得扶珩该死。
这种情绪让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来面对扶鸢。
扶鸢似乎并不在意秦重山是否回答,他抓住了秦重山的手,略略用了点力,神思不属的秦重山毫无防备的落入了水中。
秦重山浑身都被水打湿,他顾不得礼仪,迅速站起来,“陛下。”
却对上了扶鸢恶作剧得逞般的恶劣笑容,秦重山有些呆愣的看着扶鸢。
水汽缭绕的浴池之中,年轻的帝王睫毛湿润,眉眼弯弯,艳丽非凡。
“陛下!”大概是秦重山落水的声音太大了,门外魏千祟立马警惕起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秦重山声音沙哑起来,“你……”
扶鸢抓住了秦重山的衣服,他看着秦重山,那双眼依旧湿漉漉的,“秦将军,若是此刻朕叫一声,你猜外面的人进来之后会如何?”
“陛下想要如何?”秦重山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扶鸢,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见不到底的黑。
扶鸢凑近秦重山的耳边,小声说,“秦将军,今夜来找朕。”
“陛下。”魏千祟又叫道,“可需要奴进来伺候?”
“不用。”
扶鸢回答着,他的手已经勾住秦重山的脖子,腿缠上秦重山的腰,这会儿贴着秦重山僵硬的身体,轻声道,“秦将军,抱朕上去。”
秦重山鼻间都是扶鸢身上的香,被扶鸢这么抱着,他身体僵得厉害,粗糙的手下意识托着扶鸢的屁股。
柔软雪白的臀肉在他手中,从他的指尖溢出些许,秦重山却连动都不敢动了,他喉结快速的滚动着,怀里不着寸缕的柔软身躯让他的脑子空白。
怀里的青年就这么无所顾忌的攀附着他,恶劣的笑容让他脑子里冒出一个不该有的、甚至是大逆不道的念头。
陛下是在引诱他,他想,那他应该将皇帝压在身下,让皇帝笑不出来,也不能再这么欺负他了……最好是,最好是哭着叫他的名字。
这个念头一出,秦重山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处。
他甚至不敢再看皇帝一眼,也不敢说话。
“秦将军。”扶鸢轻轻地笑着,“朕知道边关凉苦,可这难道能成为秦将军这么抵着朕的理由吗?”
秦重山骤然回神,浑身的血液又凉了下来。
他无法原谅自己,他在想些什么,他怎么想这样的事?怎么能这般亵渎着陛下。
陛下……陛下并不是在引诱他,陛下只是需要他的帮助而已。
秦重山滚烫的呼吸撒在扶鸢的颈项,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陛下恕罪,臣……臣做错了,臣久为疏解,竟对着陛下出了如此大丑,陛下打臣骂臣便是,什么样的处罚臣都能接受。”
扶鸢笑盈盈的掰过秦重山的脸,对上那双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秦将军血气方刚,可需要朕帮你?”
秦重山的身体又烫了起来,他甚至觉得手下的柔软的臀肉都在诱惑着他,不受控制的、他的手收紧了些。
怀里的帝王轻轻地低吟了一声,又轻又软,落在秦重山耳中如同惊雷,又似春药,只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吻上扶鸢了。
然而帝王似是不解般,抬着那双浸着春水的眼看着他,“秦将军怎得如此粗鲁?若你不想朕为你找人直说便是,怎能仗着朕在你怀中这么对朕呢?”
高高提起的心脏在这句话中又坠地,原来陛下所说的……是找人为他解决。
秦重山偏过脸,闭了闭逐渐猩红的眼,“多谢陛下厚爱,臣并无娶妻生子的打算。”
扶鸢唔了声,浮着一层粉的身体完全放松的贴在了秦重山湿透的衣服上,“反正秦将军的衣服也已经湿了,不如就这样脱了吧。”
秦重山勉强恢复了正常,他抱着扶鸢稳稳当当的离开了浴池,听见这句话,默不作声。
扶鸢不满他的沉默,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秦将军,放朕下来吧。”
秦重山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他把扶鸢放了下来,帝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展露着自己那具完美又诱人的身体,秦重山在心底反复默念着曾经看过的经文。
可那些经文似乎无法帮助他走出现在的状况,他只觉得更热了。
秦重山低头看了一眼,又闭眼。
他想,不看就好了。
“秦将军,既然是来伺候朕的,那现在你应该替朕穿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