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想推开扶珩的手被按住,他身体病弱,竟连扶珩这个受了伤的人都不如,只能被迫承受着扶珩的吻。
扶珩勾住了扶鸢的舌尖,肆意的、毫无顾忌的,扶鸢被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努力的迎合着这个吻,不至于无法呼吸。
“陛下。”
“陛下。”
扶珩低低地叫着,他说,“陛下,臣心悦于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都是真心实意的情谊,习武握笔留下薄茧的手抚着扶鸢的腰肢。
扶鸢身体轻颤了缠,此刻大口喘息着,无力的躺在床上。
身体果然还是太差了点……要不然也不至于被这么亲了一下就动都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扶珩声音低哑,“好欢喜。”
扶鸢也不知道扶珩在欢喜什么,他勉强缓过神来,“……你抵着朕了。”
扶珩身体一僵,他小声道,“臣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扶鸢又推了推扶珩,“先让朕起来,流言还没有解决,朕来看你不是为了与你做这些事的。”
扶珩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他手臂一松,完全把扶鸢覆盖,他身上的血腥味极重,扶鸢鼻尖嗅了嗅蹙眉,“你身上的血臭死了。”
扶珩却吻了扶鸢的鼻尖,声音有些哑,“陛下这样说,说臣的不是,臣会快些抱起来。”
“你莫要与朕顾左右而言他。”扶鸢蹙眉。
“陛下也有感觉。”扶珩的手下移,轻声道,“臣替陛下解决可好?”
扶鸢:“……”
此刻的扶鸢眼底还有着方才接吻之后的模样,那双眼水润,眼尾染上绯色,唇也被亲得红润,怎么看都已经动了情。
扶珩呼吸急促了些,他又亲了亲扶鸢的颈项才道,“陛下,流言的事臣也会很快解决掉,陛下莫要担心。”
“朕没有担心你。”扶鸢深觉自己和扶珩之间简直无话可说,“朕只想知道,皇叔你……是否真的并非皇家血脉?”
扶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他覆盖着薄茧的手已经解开了扶鸢的衣带,顺势抚上了扶鸢的腰间。
扶鸢睫毛颤了颤,“……扶珩!”
扶珩顺着光洁细腻的肌肤往下吻,丝毫不在意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崩裂开来,看起来像是铁了心要帮扶鸢解决。
扶鸢恼怒之下一脚踹向扶珩,这次男人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床上。
扶鸢又被吓了一跳,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用力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个伤员。
都是扶珩的错,明明现在自己在和他讲正经的事情,可扶珩偏偏要按着他做那件事……简直、简直是精虫上脑的猪脑子一个。
血已经完全染红了扶珩的白色衣衫,扶鸢迅速下床道,“朕给你叫太医。”
“……陛下。”扶珩握住了扶鸢的手,他看着扶鸢,眉眼固执,“陛下陪陪臣,臣无事,不需要太医。”
扶鸢:“……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死吗?”
要死也等他的能量集满了之后再死,否则现在他的任务也得功亏一篑。
扶珩却笑了出来,他看着扶鸢,“陛下不必担心,臣不会死的,臣还要与陛下要长长久久。”
扶鸢:“……我也没有担心你。”
他真的觉得自己和扶珩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扶珩只听自己想听的,“臣深知陛下对臣情深义重,所以陛下想要知道的,臣都会告知陛下。”
扶鸢眉梢动了动,“哦。”
这次他重新坐了下来。
扶珩却又将扶鸢搂进了怀里。
扶鸢:“……”
他是真的觉得扶珩脑子不正常了,难道那些刺客刺杀的时候,把扶珩脑子也伤到了?
扶珩的呼吸和吻一起落在扶鸢的后颈,声音沙哑,“陛下,若是摄政王并非扶家血脉,只怕会引起朝堂震荡……”
扶鸢抬了下眼,“所以你果然并非皇家血脉。”
“陛下如今的亲人只有臣一人了。”扶珩的吻落在了扶鸢的耳垂,呢喃着,“陛下,等臣筹谋好之后,臣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可不是现在……陛下相信臣,臣会送你一个太平江山。”
扶鸢眯了眯眸子,“那摄政王想要什么?”
“臣要做陛下最信任的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届时,陛下允我杀了魏千祟。”扶珩轻轻咬了咬扶鸢的耳垂,“然后,将秦重山派去永驻边关。”
扶鸢弯了弯眸,他扭过头看着扶珩笑盈盈的,“摄政王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只是这样,朕身边便没有人,朕又如何相信摄政王的话?”
“臣不会骗陛下。”扶珩看着扶鸢的双眸,一字一顿,十分郑重,“绝不。”
扶鸢微微怔了怔,他看向扶珩那双看起来尤其眼熟的漆黑双眸,他从那双专注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笑得尤其虚假的面孔。
扶珩肯定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但还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除了有恃无恐,便是真的在顺着他利用自己。
这些感情真是……真是叫人摸不清头脑。
扶鸢一时顿住没有回答,扶珩又扣着扶鸢吻,他受了伤后好似越没脸没皮,手也径直抚慰上了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