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药膏那事后,秦楠州对沈若初越发体贴。
担心马车坐久了腰痛,就特意准备了软垫。
逢城必歇,哪怕走得慢一些,也绝不在路上过夜。
而且对沈若初粘得更紧,仿佛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无论是睡觉还是赶路,都要与她一起。
哪怕沈若初一直冷漠相对,他也毫不在意。
“只要若初在我身边,就好。”
秦楠州仿佛入了魔,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沈若初倒是对他这着粘人举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既不生气,也不开心,好像离开江南就失去了情绪,对什么的反应都是淡淡的。
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一俱行尸走肉的空壳,被秦楠州带在身边。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她会猛然从梦中惊醒。
推开秦楠州环在腰间的胳膊,悄悄下床,看着窗外。
窗外月半圆,让沈若初想起那晚的灯会。
离开江南没有几日,她却十分思念。
想念江南的气候,想念常嬷嬷,想念……崔言光。
不知他现在如何?
书孰开学否,过得还顺利吗?
沈若初看着桌上被她制成干花放在盒中的海棠,心中无限酸t?软。
“等我……”
她轻声呢喃,将那花贴在心口,好像这样就能生出些慰藉。
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若初?”
沈若初一惊,立刻从回忆中抽身,迅速将花放进盒子里,盖上盖子。
正要将它再放回包裹里时,秦楠州猛然出现,将她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