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看着满地残花:“既然侯爷喜欢,那就换成茉莉吧。”
说完,她带着梁莘娴转身离开。
她如何不知,秦楠州哪里是看厌了花?
他厌的,分明是人。
晚上,沈若初正教梁莘娴看账簿时,秦楠州来了。
见两人桌案上全是账本,他有些诧异:“你教她这些做什么?”
沈若初神情如常:“莘娴学会了这些,以后就能管家理账了,不好吗?”
秦楠州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悦。
他让梁莘娴先离开,而后自己坐到了沈若初身边,环住了她的腰。
“我有夫人管家就够了,用她做什么。”
沈若初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心里却激不起丝毫波澜。
她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些,岔开话题:“侯爷今日怎回来得这样早?”
秦楠州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从袖中取出一支金簪。
“我今日上街特意为你买的,就当我向你赔罪,别生气了。”
沈若初神情复杂地看着那支簪子,心口窒闷。
这簪子近日在京城风靡,她买了支一模一样的,前几日和秦楠州用早膳时就戴着。
秦楠州究竟是多不在意她,才会连这都注意不到?
她扯了扯唇角,没有接:“侯爷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