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莘娴愣住,还想说什么。
沈若初已经轻声开口:“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外传。”
说完便叫侍从带她下去,安置在靠近书房的一处院落。
梁莘娴刚离开,就有小厮过来禀报。
“夫人,侯爷离开城郊别院,去了酒楼,看着脸色不大好。”
沈若初握着茶杯的手指蜷了蜷,点了点头。
和她想的一样,秦楠州从她这里受了气离开,就会去找真茹。
可纳妾的消息一出,真茹定然也会闹着想进府,秦楠州只能出去躲清静。
明明一切都在沈若初的预想里,她的心却还是不可抑制地酸胀发疼。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了解秦楠州,所以秦楠州何时变了心、爱上谁,不高兴时会去哪……
她都了如指掌。
自己这前半生,竟真像是为了秦楠州而活……
沈若初收回思绪,没多说什么,叫小厮退下了。
当晚,秦楠州被下人醉醺醺地搀回府,一见到沈若初就扑了上来,将她一把搂住。
“为什么要纳妾?我不要纳妾,不要她……”
他话语混着酒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杀伐果断的定远侯竟然在发妻面前是这般姿态,任谁见了,恐怕都以为他爱惨了沈若初。
可只有沈若初自己知道,他所谓的不纳妾,只是因为没能娶到喜欢的人而已。
沈若初看着烂醉如泥的秦楠州,心中没了往日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