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佩剑名叫青锋,长二尺宽一寸,刃上有流云纹。”
鹤相单膝跪在藤原柳面前,双手捧剑不疾不徐地开口。“是师祖当年亲手打造,佩小妹在山下买的玉坠,至今伴我十数载。”
“师兄说,习剑者,当视剑如妻。”他看向望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藤原柳,垂首将青锋剑高高举起。
“请阅剑。”
刀剑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站起身。
“习剑者视剑如妻……”
作为近侍距离他们最近的歌仙低声喃喃自语,双眸紧盯着鹤相迫使忽视心中心中涌动的感受。
“真风雅啊。”
三日月低声接过话满含深意地笑了笑。
既然视剑如妻,又怎能将妻子交于他人视阅?
这是何等的忠心与坦诚?又饱含了多少心中的私意?
他定定的望着一动不动的藤原柳。
您呢?面对向您展示忠心的人,您又能做什么?
藤原柳迟之又迟地伸手接过,她没有看只是将长剑握紧抱进怀中,鹤相抬头看向她清俊的脸上沾满了泪。
“你为什么哭。”
藤原柳用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眸望着鹤相。
“为你,也为我来的太迟。”
鹤相仰头望着她的眼眸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他哽咽地回答。
一位本丸两个审神者
藤原柳就这样久久的凝望着垂泪的鹤相,她伸手抬起他被泪沁湿的脸庞。
“鹤君。”
她轻轻地说着,竭力露出一个扭曲的需要仔细品味才能尝出秀美的笑容。
两行清泪从鹤相脸上滚落,他闭了闭眼压下堵在喉咙的哽咽,接着熟门熟路地自报来历。
“我师从……”
鹤相说着想起来临走前师父怒气冲冲地责骂,有些迟疑的停下话音愧疚的低下了头。
“抱歉,我学艺不精这次出门师傅特意叮嘱我不要报出他的名号。”
“我在道馆收养的孩子里排行第四,他们都喊我四哥。”
他温柔的好似春水般的眼眸,此刻正柔软地望着藤原柳。
“我比八田哥他们小,比我大的都喊我小柳。”她愣了一下低声说着,鹤相颔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应道。
“好,小柳儿。”
主位上的二人旁若无人的互诉衷肠,底下的刀剑们则各有各的担忧。
“那个男人是道士,可是和阴阳师一样的职业呢!谁知道他有没有包藏祸心,他们可是以驱魔卫道为己任的。”
乱两手拍桌压低声音气势汹汹地开口,“就算主君要乱来也不能这么乱来!”
“可是……”
秋田迟疑望向主位上的执手泪眼相望的二人,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种亲近感,有一种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