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江真这辈子什么时候最逍遥快活。
那当属昨晚。
他依稀记得酒是一壶一壶的空,银子和玄晶,是大把大把的打赏给了三位鸨儿,跟白来的一样。
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等再次睁眼的时候现,自己竟然哪也动不了,就像上次一样,被束缚进了一个鸡蛋壳里。
而此时此刻,他还从另外一个视角看见,浑身赤裸的自己正趴在云袖身上卖着力气,就像是一位只能看,只能听,却不能动旁观者。
“公…公子…饶…饶命啊…公子……”
云袖此刻脸色赤红一片,身上挂着些许汗珠,阳光透过窗柩洒进来,映的她是油光亮,像是一具完美无瑕的玉雕。
“我…我这是?!”
江真刚挣扎着动弹一下,意识就立刻从鸡蛋壳里脱离了出来。
并且几乎是一瞬间回归本体,令他感到一阵恍惚。
定了定神,他看着云袖那哀怨的目光,还有浑身赤裸的自己,连忙和其分开,随后惊慌失措的往后捎去。
环视四周。
这是一间装饰颇具典雅的闺房,桌上的几根蜡烛正在缓缓燃烧,其上蜡油顺着烛身蜿蜒而下,在桌面积成一小汪,先前凝固的蜡块边缘被新的热蜡烫得微微融化,泛着温润的光泽。
看那样子,似乎一整晚这蜡烛就没熄过。
我竟然一整晚都在和这女人……
江真错愕不已。
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床,整个过程更没印象,从酒桌到闺房,中间少了一大段记忆,似乎就跟断片了一般。
“公…公子…怎么…停了?”
云袖咬着下唇,满脸春光,似乎还差一点。
江真闻言转头向她看去,目光随之下移,当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的一件破旧肚兜时,顿时愣了。
这件肚兜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脏兮兮的,边缘还有些刮丝。
可江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宁蓉的肚兜!
“嘿嘿,醒了?”
“昨晚我替你把这女人办的服服帖帖的,既然你醒了,我就去睡觉了。”
江假的声音在耳旁突然响起。
江真闻听此言,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分明就是昨晚趁着自己醉酒之际,再次钻了空子,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就为了和云袖行那苟且之事。
至于对方这次为何这么听话的回去,江真不知道,但想来对方也是知道自己那点本事根本关不住他,再重新上演一次双方夺取肉身的戏码没有任何意义。
江真暗骂一声,赶忙将衣服潦草的穿上,又从床底下捡起那枚冥府画卷,随后不顾云袖那惊慌失措的眼神,把她身上的肚兜一把扯了下来,塞进画卷之后,便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
刚冲出闺房,他就撞见守在楼梯口的龟奴。
对方见他衣衫不整,脸上的堆笑顿时敛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拦上来:“这位爷,您这是……”
“躲开,别挡路。”
一夜放纵,再加上体内奇刃无时无刻的吸食,江真只感到一阵饥肠辘辘,白天春楼又不开张,所以他现在急需出去找点吃的。
谁料手刚拨拉开龟奴,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
“哎哎哎!这位爷,账还没清呢?!”
江真停下身子,随后把手伸进怀中,一边掏着画卷里的玄晶,一边不耐烦的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