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是一伙的,凤臻赢了,对他也有利。
……
阴暗的山坳内,薛山神情阴骘的坐在山石上,再也没了先前的温润如玉,风光霁月。
自打抄了万花门的老巢后,万花门不惜下血本发出追捕令追捕他,不但毁了他多年的经营,还害的他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
他本想逃往妖界,却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万花门门主亲自守在妖界入口堵着,等他自投罗网。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薛山的神情更加难看。
深吸一口气,把这些烦心事压下,扭头看向黑翅:“查的如何了?”
这些年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暗中发展了一股势力。
只是现在这股势力为了保护他,已经七零八落,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现在还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黑翅这个一路陪着他从妖界逃出来的人。
黑翅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扭曲的伤疤,本就凶狠的容貌更加狰狞:“属下无能,没能查到寒冰魄的下落。”
薛山眼睛微眯:“朱蝶舞的院子,现在归了元熔真君那个小徒弟?”
“是。那女弟子是皎月宗老宗主的亲外孙女,已经验明血脉,被皎月宗的人迎回,现在是皎月宗的少主。”
黑翅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元熔真君不放心她,陪着她一起住在皎月宗。属下上次去朱蝶舞的房间探查,差点惊动元熔真君。幸亏属下警觉,逃的及时,才没被元熔真君发现。”
想到在皎月宗的经历,黑翅依然心有余悸。
薛山这段时间光顾着躲避追捕,对这些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如此一来,再想探查皎月宗,岂不是更加困难?”
心里暗恨,仿佛他倒霉,就是从帮助臧无衣算计凤臻开始的。
他真是和归来峰的这些师徒相克,早知道,他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夏秋雨。
想到这,又问:“夏秋雨如何了?”
自打他被万花门的人追捕后,被逼无奈之下,他曾经给夏秋雨传讯求和,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
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安。
以往不管他做什么,只需要放下身段哄两句,夏秋雨都会不计前嫌的为他筹谋。
上次的事虽然闹得厉害了些,可他也是受害者,是中了花如意的幻术,才会对夏秋雨下死手。
这些事情他都解释清楚了,夏秋雨为何就不肯体谅他,原谅他?
果然她以前的温柔善解人意都是装的,实际上和花如意一样,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薛山心里十分不满,故此,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再联系夏秋雨。
现在黑翅提起元熔真君,他才想起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