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西来’与‘天外飞仙’的紫禁之巅决战继续。
陆小凤又带着众多江湖人士熙熙攘攘地赶回太和殿,他是属实搞不懂了,所以究竟为什么非要让他把人引去南书房又啥事没有的带回来。
今夜事情有点多,先是假叶孤城,后是疑似西门吹雪老父亲的西方魔教头子玉罗刹的出现,而后又是苏梦枕竟然与那等人物打了个不相上下,再后来,又是那位九公子为了寻到前往南书房的路,不惜狗胆颇大的搞穿了紫禁城中数百道宫墙……
陆小凤在赶回太和殿的一路上,已不止一次抽着嘴角瞧见了层层朱墙上的道道人形破洞。
事态发展委实有点诡异,以至于直到赶回太和殿前之后,陆小凤才蓦然发觉,木道人和古松居士似乎不知何时起就失踪不见了。
其实只要能让雷媚与狄飞惊在半途截杀掉木道人,不论陆小凤有没有将人引到南书房都不要紧。
但这话花晚晚是没法跟陆小凤明说的。
而且不提此事,她自己此时也自身难保了。
她说不清她眼下到底身处哪座宫殿。
只知道半道上把她拐来的苏小刀好像有些奇怪。
他有如浓墨般的眼瞳中盈满了一片黑沉。
里头全是她看不懂的危险意味。
紫禁之夜
苏梦枕此刻的眼神实在摄人得很。
仿佛要将人吸进无尽的深渊漩涡中。
花晚晚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
此间殿中未曾点烛,自窗外透进的朦胧月色成了唯一的光源,花晚晚看了看四周,殿内几乎大多皆处于月光映不到的阴影之下,想来空置时日已久。
花晚晚:……这特喵可真是一个杀人灭口外加抛尸的好地方,藏上个把月估计都不一定会有人发现。
看了眼周遭的环境之后,花晚晚顿时越发瘆得慌了,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恐怖想法,她这样一神游,把身边之人忽略了个彻底,苏梦枕这下越发不高兴了。
他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里头装的是他平日里带在身上用以应对咳症的丸药,他甫一打开封口,那股子苦药味霎时直冲花晚晚鼻端,她回过神,看着他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子来,然后目光诡异地瞥了她一眼,才慢慢的将药放入了口中吞服。
花晚晚没注意到他此时的古怪之处,只觉得担心,“是咳症又犯了吗?是不是方才跟玉罗刹打得动了真气?”不怪她会这么问,毕竟花晚晚是知道的,他从来都怕她担忧,大多时候除了药汤味道太重避无可避,偶尔吃点其它什么药也总会避着她,甚少有这么故意在她面前磕药的时候。
但苏梦枕没说话,吃了药后,只眼神幽深的牢牢盯住了她,就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盘中的猎物。
花晚晚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
她与他凑得太近,近到一抬头只看得到他精致的下颌线,只有他主动低头时她才能看见他的眼睛,但她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滤出的冷意,于是她没忍住脚步往后退了两下,想要更清楚的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但苏梦枕没给她这个看清楚的机会。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又将她用力摁回了身前。
而后另一手迅速捏着她的下颌,低头,一个亲吻结结实实地落了下来。
她的牙关没有一点点防备,被苏梦枕很是轻易的就给撬了开来,然而下一刻,她的舌尖立马就尝到了一股特别浓厚的苦药味。
糙!!
花晚晚震惊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狗。
那小瓷瓶中的药丸子是由许多种药材混在一起熬出来的,简直浓缩得不能再浓缩,可想而知这精华满满的一颗小药粒会有多么的苦。
可苏梦枕的药本该是吞服的,但他方才偏偏就给含在了嘴里,给它含化了,直到化出了苦味,这才摁着她的脑袋亲了下来。
于是花晚晚当即就被苦得眼泪汪汪的。
她简直快要被这狗男人给气哭了。
就因为她瞒了他点事,这家伙就故意这么苦她。
难怪她刚刚问他,他却不说话,敢情是在嘴里含着药准备算计她呢。
她心里不停骂着狗男人,然后爪子颤颤巍巍地摸上了他的腰,这狗男人有病,打又打不得,重又重不了,她只能找找他腰间的软肉拧几下泄泄愤,但找了大半天,她的眼泪都已经被苦得飙了下来,还是没找到哪块肉是软的。
花晚晚:“……”
妈的,更生气了。
虽然苏小刀看着病弱又瘦削,但毕竟多年来寒暑不休地习练他的红袖刀,腰侧根本就找不着半点软肉能用来给她掐的。
苏梦枕从喉间溢出了丝丝缕缕的笑来。
然后扣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抵在了紧闭的殿门上,继续用他口中的苦药味牢牢缠绕住了她。
花晚晚气得要命,兔爪子也更加不安分起来,开始在他身上乱扒乱抓,试图挠死这个嘲笑她嘲笑得毫不掩饰的狗男人。
但这个狗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到的,不过就是随手按了两下她的腰窝,便使得她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更别提什么想要挠死他了。
她的兔爪子没了气力,终于安分了下来。
苏梦枕一手捞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扣在身前,另一手扶在她的腿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落在上边,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按着,很快就揉皱了软和的丝缎裙面,开出了朵朵名为欲望的花。
自来到了此方世界,她的身边总有来来往往的人,没了这个,还有那个,仿佛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