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随之感觉到自己脖子一紧。
但他的手却放了开来,不再扣住她的腕。
他的手慢慢抚上了她赤红的眼尾。
“阿晚。”
她的手开始逐渐越扣越紧。
苏梦枕的呼吸也随之变得越发艰难。
但他仍然竭力出了声,“不要……逃避。”
他知道。
她从来都很坚定,从来都很努力的在与夜兔之血作着顽固抗争。
他也知道。
若不是因为他,她不会向夜兔之血妥协。
她也不会让自己沦为只剩杀戮本能的野兽。
苏梦枕竭尽全力露出了个安抚的笑来。
他的手还温柔至极地覆在她的脸上。
他其实不曾对她说过,他最喜欢看着她脸上的笑。
那个不论什么时候,不论身处何种境地。
脸上都带着无畏笑容的她。
从来都是他的骄傲。
好似只要看着她的笑,就算再如何痛楚万分的伤病他也都能撑得下去。
可是她如今却是不再对他笑了。
那个时候,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也是他,没能及时阻止住她。
如果这是作为夜兔必当承受的最终命运。
那么这一场杀戮之局的罪过,就让没能及时阻止你的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所以,阿晚,不要逃避。
再对我,笑一笑吧。
血脉封印
兔子的眼睛有一刻的聚焦。
这一刻的她,似乎回复了些意识,却又好像带了些迷惘。
她迷惘的这一刻。
狄飞惊趁机施以手刀打晕了她。
苏梦枕的颈间随之松开了钳制,当即不顾咽喉处泛起的痒意,伸出手及时接住了她软倒的身体。
他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一手紧紧揽着她,一手忍不住摸了摸颈间,应当是已经被掐出了淤痕,此时脖子周圈浮起了麻麻涨涨的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