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三年前那场争执,记得自己是如何失足滚下楼梯。
她只是不想承认,所以巧妙地用失忆做伪装,将所有的罪名,都干干净净地推到了自己身上。
商执聿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在她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帮忙:“我帮你一起……”
“别碰。”
陆恩仪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带着距离。
商执聿的手僵在半空,又缓缓收了回去。
他看着她固执而清瘦的背影,感到无力。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客厅里静得可怕。
商执聿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上,没有离开,也没有再出声打扰。
他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用一把小小的镊子,将那些散落的、破碎的零件,一点一点地,重新粘合、归位。
她的动作专注而机械。
终于,在耗尽了几个小时时间后,将承载着她荣耀与骄傲的模型,再一次完整地立在了茶几上。
只是,即便拼凑得再天衣无缝,灯光下,那些蛛网般细密的裂痕依旧清晰可见。
修复工作结束。
陆恩仪起身回到房间,找来了原装的包装盒,模型放了进去。
商执聿跟着她走进了卧室。
“你可以把它放在书房,那里没人会去碰。”
陆恩仪将盒子放在床边,没有看他。“不用了。”她淡淡地说,“我明天会带回研究所的办公室。”
商执聿的呼吸一滞。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起:“安烟前几天的确来过。但不是我带来的。”
“是她自己说好奇我们的新房,找到了这边。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而且你那两天……刚好在研究所加班。”
陆恩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
“商执聿,”她打断他,“自从安烟醒来,你就在不停地跟我解释,解释你的无奈,解释她的无辜,希望我能理解。”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入他的内心。
“但问题的关键是,现在的你,似乎已经完全无法掌控任何事情的展。你比我还要被动,被推着走,不是吗?既然连你都乱了阵脚,那你又想让我去理解什么呢?”
商执聿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安烟的苏醒是个意外,商执聿确实没有做足任何准备,以至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处于一种失序状态。
“很多事情……还没查清楚。”他移开视线,声音干涩,“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不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
又是这句话。
就在这时,商执聿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
商执聿接起电话,眉头瞬间紧紧锁了起来,脸色也变了。
他只匆匆应了几声,挂断电话后,便对陆恩仪说:“安烟……她肺部感染,刚刚被送去医院抢救了。我现在必须过去一趟。”
陆恩仪平静地点了点头:“你去吧。”
商执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抓起玄关的外套,步履匆匆地离开。
陆恩仪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她默默地转身,从衣帽间的顶柜里,拿出行李箱。
她打开箱子,先将那个封存好的模型盒子放了进去。
紧接着,是几件常穿的衣物,她的笔记本电脑,和抽屉里那些最重要的证件与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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