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带着这么个美人儿在这‘鬼地方’晃悠……可真是……”她刻意拖长了调子,鲜红的蔻丹指尖轻轻点着自己丰润的下唇,“——胆子大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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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敏锐地察觉到老板娘话中带刺,娇小的身躯如同受惊的鹿儿般更紧地贴着刘子云,警惕的目光几乎要在老板娘风情万种的脸上烧出个洞来。
刘子云却置若罔闻。他眼睑微垂,遮住了所有情绪,径直对着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一间上房。两坛酒。”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住了门外呜咽的阴风和堂内的窃窃私语。
老板娘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笑容更盛:“哟郎君好生心急。”她玉臂轻抬,袖袍如红云拂过柜台,轻轻一拍。柜台角落,两只酒坛无声无息地飘浮起来,稳稳悬停在刘子云面前!
灵力外放!举重若轻!
小白瞳孔微缩,扶着刘子云的手不自觉收紧——这女人果然不是普通老板娘!
“这可是我这儿的‘镇关血’,”老板娘红唇轻启,声音带着醉人的磁性,“性子烈得很,不过……”她目光缠绕在刘子云苍白却依旧难掩昔日风华的侧脸上,话锋一转,“……想必也烈不过郎君你当年的‘问天酒’,对吧?”
问天酒!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原本死寂的大堂角落传来几声压抑至极的倒抽冷气声!那几个江湖客的眼神彻底变了,惊疑、恐惧、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扎在刘子云的后背上。
刘子云没有应声。他甚至没有看那悬停的酒坛,只伸出一只指节修长、此刻却沾染着暗红血迹的手,轻轻搭在了其中一只坛口上。
嗡……
坛口泥封瞬间化为齑粉消散。
浓郁到近乎暴烈的酒香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上房内。
刘子云靠坐在临窗的旧榻上,背对着窗外那棵枯死的槐树。他身前矮几上,拍开了泥封的两坛“镇关血”正散着刺鼻的酒气。他单手拎起一坛,再次仰头痛饮。
辛辣与血腥味在喉咙间烧灼翻滚,冲入肺腑。这劣质的烈酒如同最凶猛的引线,瞬间点燃了他强行压制、濒临崩碎的伤势!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头,被他死死咽下,只有嘴角溢出的猩红格外刺目。
“咳……”
轻微的呛咳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他放下酒坛,冰冷的手指用力抹去血迹,仿佛只是拭去一点尘埃。
吱呀——
房门被一只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推开,带进一缕微凉的风和浓郁的脂粉香。
老板娘斜倚在门框上,身段在昏暗光线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换了一身更为轻薄的大红纱裙,乌松挽,赤足踏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竟毫无声息。她端着一小碟精致的酱肉,笑意盈盈,眼神却如同最狡黠的猎人,紧紧锁在刘子云苍白的侧脸上。
“啧,这‘镇关血’性子太野,奴家怕郎君孤单,特地送点佐酒的小菜来……”她声音柔媚入骨,莲步轻移,径直走进房内,无视了角落中瞬间如小兽般绷紧身体的小白。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逡巡过刘子云染血的衣襟、微微起伏的胸膛,最终落在他紧握酒坛、指节白的手上,眼底的兴味浓得化不开。
“……顺便,”她微微俯身,吐气如兰,几乎贴近刘子云的耳廓,那带着蜜糖般的甜腻嗓音里,却藏着冰冷的探询和赤裸裸的诱惑:
“想听郎君亲口讲讲,那年长安城头,天榜十绝尽俯,一人一剑问苍天……是何等的无敌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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