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姝沉默着,没有推开他。
裴予卿抬起头,小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沈煜?”
谢淮姝喉结滚动,良久,低声道:“你想我去吗?”
裴予卿咬了咬唇,摇头。
“那就不去。”她说。
沈煜转身时,听见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
走廊的灯光惨白,他扶着墙慢慢往前走,眼前一阵阵发黑。
输血过量的后遗症让他头晕目眩,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疼。
沈煜回到家后,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他没去看谢淮姝,也没打扰她和裴予卿。
直到这天,他收到了队里寄来的警服。
深蓝色的制服,肩章上的警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清洗、晾晒,手指抚过那枚属于大哥的警号,眼眶微微发热。
刚要收好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谢淮姝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警服上,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沈煜迅速将衣服折好,塞进衣柜:“没什么,朋友送的纪念品。”
谢淮姝没再多问,只是示意身后的秘书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礼盒。
“上次输血的事,谢谢你。”她嗓音低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一桩公事。
沈煜没接,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毕竟是……”
“夫妻。”谢淮姝接过他的话,目光平静,“但该谢的还是要谢。”
说完,她将礼盒放在桌上,转身进了书房。
沈煜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是空缺了一块。
不,我们很快就不是夫妻了。
以后,我们只是。。。。。。陌生人。
他将警服收好,刚准备休息,手机却突然响起。
是裴予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