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小时候被叫家长,运气好,他妈妈在家的时候会来一趟,后来次数一多,他妈就不管他了。
攻小时候经常看着他妈妈坐在车上,夹着烟,和不同的男人调情,然后开车远去,没有交代,没有叮嘱。
直到有一年,他妈妈带回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儿,一副找到真爱,要扎根的样子。尽管攻很厌烦他们,但是不得不承认,那是他鲜有的有家的感觉,一出房门,会看到家里有烟火气,有人气。
但是后来他妈妈故态复萌,家里就开始鸡犬不宁了,争吵,甚至打架,以至于那个男人走了,他妹妹也被丢弃了。
他妹妹因此恨上了他哥,他母亲,初中生,正当叛逆的时候,还交了不好的男朋友。
后来攻因强奸未成年少女入狱。
强奸犯在监狱里也是被人看不起的,挨打,为人唾弃,他是生生走到这个位置的。
攻先看上的受,在大的浴室里,他去逗那个受,结果受恶心强奸犯恶心的不行,对他动手,两个人打了起来。
花洒里喷出的水淋得两个人都湿透了,攻把受摁在身下,硬了,那东西直白露骨地用力顶着受,又凶又狠。
攻冷笑,强奸少女?老子只能对男人硬,强奸一-他掐着受的脖子,指头压着他颤动的喉结,说,老子现在只想强奸你。
典狱长天生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他去监狱的头一天,有个犯人挑衅他,还突然冲他动拳头。典狱长一时没防备,拳头擦过镜腿堪堪打在了脸颊边,眼镜砸在地上,颧骨的地方也微微泛青。
典狱长还没说话,几个陪同的狱卒都吓懵了,冲上去把那个犯人按住一顿打,还有人去安抚典狱长。
他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管伤,很斯文地和一个人说,帮我捡一下眼镜。
他捏着细细的镜框,惋惜地说,真可惜,眼镜是妈妈特意去订制的,就这么坏了。
听不出半点生气。
后来他把人关起来,亲手把对方打的内脏出血,还吊着电击,弄得那个犯人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
这个人是天生的反社会,被宠坏了,不在乎法律,道德感薄弱,缺乏敬畏,追求刺激,只要他想,杀人他都毫无顾忌。
典狱长看见受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他,很意外。
这可真是,缘分。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对受挺照顾的,就像个老同学。受根本不记得他,神色很冷漠,典狱长也不恼,笑盈盈的,露出个酒窝。
久了,还有点儿委屈。这人能把那身正经古板的警服穿得像个夜场里出来的纨绔,偶尔穿上白衬衣,干干净净的,就是个大学生的模样。
典狱长说他可以帮受翻案,受根本不在意,从他把人推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结果,典狱长和他说,他的叔叔当了几年的植物人,醒了。
甚至还能下地行走。
受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阴沉憎恶,甚至是不甘。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叔叔在他入狱后的第二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