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疾驰在回家的路上,李正晓跟寻觅说闲话,“刚才那个就是你之前说的住过钟家的娇横大小姐?当初你跟我提过一嘴,是姓蓝吧,姓挺罕见的。”
“对,生在有钱人家,从小娇生惯养,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后来就老实了,刚旅行回来。”
“确实,能一个人扛着铁块一样的行李旅游,是老实了。”
很快到家,李正晓留下吃饭。
寻父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久站,饭是阿姨做的。
一顿饭吃的还算安静,送走李正晓,寻觅给寻父拿药,送到坐在阳台吹晚风的寻父手边,看着他吃下,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
天边泛着暗橙色的霞光,即将被黑暗吞没。
八月底,晚风难得清凉,缠着她的丝飞舞。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夏天,她们和父亲并坐在院门口纳凉,父亲总会去小卖铺给她和陈长音买一根冰棍,甜滋滋的。
寻觅侧望父亲布满皱纹的苍黄面颊,是农村最原始黄土地的颜色。
她离开的时间有点长,没人给他染头,鬓和头顶的很白。
父亲这一病老了很多。
“爸,陈长音入狱了。”
她声音很轻,说完有一瞬间不敢呼吸。
父亲总是心软,更何况陈长音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怕父亲责怪她,即便她没有错,也不后悔。
寻父低着头,“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没有了。
寻觅咬了咬嘴唇,一颗心被忐忑包裹,深吸一口气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
“是我做的,她撒谎,给钟家继承人下药,倒打一耙,沾毒,坐牢是她应得的。”
她拿出一支录音笔,和陈家人小聚那天的音频放出来,是陈长音幼时撒谎诬陷她的证据。
播放到一半,寻父平声道:“关了吧。”
寻觅关了录音,很坦荡:“我不后悔,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记挂着寻音,可寻音早在离村的时候就死了,她现在是陈长音,你如果偏袒她,心里难受不想见我,我也没话可说,我以后就少回来,少出现在你面前,阿姨和护工会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寻觅,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你是大错特错!”
寻父的怒声骤然响起,因为过于生气,声音有些颤。
从小到大,寻父几乎没对她过脾气,也很少叫她的全名。
寻觅捏紧手指,望着不远处的兰草倔强道:“爸,我没错,我也从来不后悔!”
周围的空气被沉寂紧密裹挟。
细听,除了寻父气的喘粗气的声音,只剩微弱的蝉鸣声。
安静了许久,久到寻觅以为父亲气的晕过去了。
“啪”的一声,空气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寻父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褶皱加深,哽咽声沉又重,“……是我没本事,是我得了破病,拖累了你和你姑,让你们去骗钱给我做手术,你那时候才多大啊,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没用的人!”
寻父抬手,还想继续打,手落到另一边脸上前,寻觅扑过去握住他的手,眼眶湿又热。
心里压着沉甸甸的石头在这一刻碎成粉屑,泛起酸涩。
从头到尾,她只怕父亲没有和她站在一起,所以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现在才有决心回来面对父亲。
但她想错了,父亲永远站在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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