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什么都没说,沉默着上了楼,查询现寻觅的房子业主信息变更。
又收到言景明的消息,是两张照片。
【诶,这不是你上次在酒吧拉的那个女孩,名花有主了?】
第一张照片,没戴眼镜的寻觅和陈延卓站在一起,漂亮的桃花眼露出来,和陈延卓笑着说话。
第二张照片,两人站在树下,身边放着行李箱,冷风吹过,把寻觅厚重的刘海吹散了些,陈延卓微微弯腰帮她摘头上的树叶。
寻觅遮掩了许久的脸颊就这样暴露在陈延卓面前。
钟遇面颊瞬间变的惨白。
他不是唯一知道寻觅秘密的人了。
寻觅对他撒了谎,走了。
她说过懒得对他撒谎。
可她又骗了他。
他从没有了解过寻觅,总是被她耍的团团转。
他盯着照片上的人趴在桌子上。
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像机器人,整个人阴沉沉的。
他太累了。
当天晚上,林管家上楼给钟遇送治疗心理疾病的药,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打开浴室门,吓的差点跪在地上。
钟遇安静地坐在洗手台旁,手随意搭在浴缸上,手腕上冒出的血在雪白的浴缸覆上一层血红,浴室的灯把他的脸照的很白。
红白相衬,视觉效果很震撼。
林管家软着腿跑出去叫人,“先生,先生!”
钟承翰刚睡着,自从寻关月走后,他没睡过整觉,睡着也是做噩梦,梦到寻关月没的那个孩子在梦里喊他爸爸。
总是吓醒。
钟承翰沉着脸出来,听到六神无主的林管家颤着声音道:“少……少爷……他割腕了。”
钟承翰瞌睡瞬间吓没了,往楼上跑。
今晚的钟宅注定是个不眠夜。
钟遇被送去医院抢救,再醒的时候脸白的像纸片。
他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仿佛任何世俗的欲望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经过寻关月流产离开的事没多久,钟遇又闹这出,钟承翰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的不成人了。
他蓬头垢面地走进病房,坐去钟遇旁边,心力交瘁道:“为什么这么做?”
钟遇仿佛没听到他说话,眼神空洞无神,犹如一潭死水。
钟承翰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说话,我在问你!”
钟遇还是不搭理他,仿佛没他这个人。
钟承翰头一次反思自己,大儿子植物人,二儿子自闭症,小儿子连见见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年轻时候做的坏良心的事太多,让他子孙缘稀薄?
病房里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红着眼睛的林管家进来。
没人知道他昨晚看到钟遇割腕的场面有多震撼,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林管家能和钟承翰感同身受。
病床上的钟遇和仰靠在沙上的钟承翰都闭着眼睛,林管家压低声音对钟承翰道:“刚才寻小姐来电话了。”
钟承翰应该是累的睡着了,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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