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指着下面的小竹林,“在里面,你们看这里还有牛粪,刚刚它们也回应我了,就是它们。”
陈朗:“喊你了?喊你什么?宝宝?”
陈景明严肃反驳:“……是哞哞!”
陈朗哈哈大笑:“宝宝哞——”
两人斗嘴的时候,楚峰已经踩着碎石慢慢走下去了,他快速钻进竹林里看了一眼之后出来,站在下面说:“小朗,联系老郭,把车开过来。”
“在里面啊?”陈朗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楚峰心情轻松很多,说:“我看了,都在。”
陈景明:“哥,它们怎么样?”
楚峰单手插着腰:“有一头牛起不来了,应该是摔着了,腿上都是血,其他的还好。”
陈景明终于松了口气。
怕牛会走开,三人没有回车上等,陈景明下到竹林里和楚峰一起守着,没受伤的七头牛就在受伤的牛旁边守着,像是知道主人来了很安心,不叫也不乱动,这是个乱石坑,只有竹子长出来没有草,牛牛饿坏了时不时就啃两片竹叶。
等了一个多小时牧场的司机才到,陈景明身上全是被蚊子咬的包。
明明三个人都在这里,就陈景明被咬得最多。
竹林里的蚊子是花蚊子,个头不大,但咬人特别疼特别痒。
员工过来之后,几个人规划了一下路线,把牛从另一头平缓的地方引上马路。受伤的牛走不了,就用绳子把牛捆在两根大木棍上,四个人抬着上去。
陈景明没他们有力气,被pass了,就在前面给他们照路。
一头成年的长岭牛能达到五六百斤,好在这一批还没有长到能出栏,又饿了两天,估摸着体重不到400斤,四个人使使劲儿就给抬回去了。
牛都上了车,跟着牧场的员工回去。
陈景明和楚峰陈朗开自己的车回家,一路跟在牧场的货车后面。牛牛们伸出脑袋看他们,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波光。
好像在说:人,谢谢你们。
“终于都回家了。”陈景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陈朗凑上前来,“怎么感觉牛丢了你比我们还着急呢?”
陈景明:“我给他们铲过屎喂过饭,有感情的。”
“这样啊。”陈朗笑着靠回去,长腿一抬敲个局促的二郎腿,“我还以为是被你哥骂了一顿自责呢。”
陈景明:“你怎么知道!”
陈朗:“全都知道了呀,说你哭得喘不上气,还说大哥差点要打你。”
“他敢!?”陈景明说完,愤愤看向楚峰:“我就说嘛,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好丢脸。”
楚峰犟如黄牛,“宝宝不听话乱跑,我不训你两句你怎么知道错。”
陈朗又凑过来:“老牛,他是你马子不是你儿子,你训个毛啊!”
陈景明猛点头:“就是就是。”
楚峰:“……”
回到家里冲个热水澡,员工发图片来,告知牛都安全回来了,受伤的得等兽医看看。
陈景明趴在床上,让楚峰在被蚊子咬的地方涂膏药。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早晚需要穿外套了。
暴雨冲垮的设施都修缮好,保森*晚*整*理险赔了一部分,但牧场还是要自己出很多钱,陈朗直呼心疼。
楚峰的心态倒是很好,说做生意总有意外,这次也不算是特大灾害,倒塌的牛棚还没有验收,施工方重新派人过来弄好了。
博物馆的工作也不忙,展览陈列的工作都是阶段性的,闲的时候陈景明就跟谭蓁一起鼓捣文创。
之前韦鸿雯老师邀请他带朋友一起去过端节,但端节那两天陈景明正好跟金哥出差了,就没去成。
陈景明遗憾了好几天。
十月下旬,陈景明卖剧本的稿费打到了账户上。
整整50。2w!!
收到短信的时候陈景明正在跟金哥谭蓁做文创的选题,拿出手机随便撇了一眼,还以为是验证码发进来了没理,中午上厕所的时候才注意到那是他的稿费,激动得在厕所里叫了一声,吓得刚好在门外巡逻的保安大叔冲了进来。
一个下午有六个小时,陈景明平均每个小时点进账户里看十次,就这样频繁地使用手机,导致回到家要给楚峰看的时候手机上关机只剩一个跳转的圆圈。
“什么?”楚峰正在处理从屠宰间带回来的牛皮。
陈景明今天穿了个米黄色的棉质衬衫,下摆扎进深蓝色牛仔裤里,夏天才过去他被晒黑一点的皮肤已经恢复白皙。
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失望地微微下垂,“怎么关机了……”
说罢整个人就要瘫倒。
楚峰勾着他的腰,“什么好东西?跟哥说说也行。”
陈景明:“我的稿费到账了。”
说到稿费陈景明又兴奋起来,“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