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迷住眼睛了,微皱着眉半天没动也没说话。
胜负欲极强的小猫反应过来,喊道:“你被我打死了吗?”
刚跑过去要看看情况,alpha就将人摁进怀里,温热的唇覆了上来,猫意识到自己中了反间计,为时已晚,季宴行灵活的舌纠缠进来,放肆的在冰天雪地里掠夺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
简州猫:“……”
楼上笑眯眯看了半天的季家夫妻:“……”
管家:咔嚓,拍照留念!
雪夜,灯火通明的别墅院落里,多了一个有猫耳朵还围了红色围巾的雪人,圆滚滚的身体上留下一串猫爪印。
那是小猫崽专门留的防伪标识。
季宴行在任何方面都深谙克制的道理,但遇上米苏,禁欲的原则被打破,他每天都想亲亲小猫,再亲亲小猫。
将人压在沙发上舔脖颈时,他还不忘调笑。
“坏猫,玩不过就装哭。”
米苏粉白面庞上一片迷乱,闻言蹙起秀眉,小声嗔怪:“那怎么了?赢了就可以了……再说,我和简州猫猫说你是我最爱的人类,你还敢骑到猫头上吗?”
“怎么说的?”季宴行来了兴致。
他就喜欢小猫诚实这一点,哪怕有时候诚实的过了头。
可听完后,季宴行危机感陡升,掐着他薄软的腰肢威胁:“你只能有我一个。”语气酸溜溜的,相当咬牙切齿。
米苏被警告般狠撞了一下,闷哼着答应。
门外传来凄厉的猫叫,一声接一声。
气氛逐渐混乱升温,米苏回过神,一把推开季宴行:“等会儿!”
匆匆开门,大着肚子的简州猫似乎很不舒服,肚子一抽一抽的,专门从玩具屋跑来找米苏,看上去惊慌又害怕。
“嗷呜……我刚才拉出了一坨会叫的脆臭米!”
米苏倒吸一口凉气。
他戴着手套,在玩具屋的猫砂盆里抓出了那只和简州猫一模一样的小简州猫,刚出生,看上去丑丑的,不够威严。
“我的天呀。”米苏叫了声。
这玩意看上去可真像……那啥。
也太丑了。omega悄悄想。
季宴行也过来帮忙。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但幸好提前给待产的母猫准备了小产房,工具也齐全,在简州猫不咬脐带的时候,季宴行上手帮忙剪断。
米苏吓得小脸发白,努力镇定下来。
他不想夸下海口又出尔反尔,严肃道:“要是下一个还需要剪脐带,让我来!”
两个人挨在一起,手忙脚乱。
在寒冷飘雪、万物凋零、小动物最容易无处可去的冬季,共同迎来了令人动容的新生。
翌日清早,季夫人拿着拟好的除夕夜菜单,想来孩子的房间问问意见,结果卧室门大开,空无一人。
“天寒地冻的,一大早去哪了?”
她困惑上了层楼,迎面遇上丈夫:“看见孩子们了吗?”
季董也摇头。
路过玩具屋时,他突然说:“等等。”
听见一堆咪咪喵喵的声音。
季董缓缓推开门,和夫人小心翼翼探头看过去。
冬日晨起的耀眼暖阳下,躺在地毯上的季宴行怀里紧紧搂着米苏,两个人一同盖一张毛绒被子,依偎着酣睡,神情平和安静。
产窝里的简州猫肚子瘪了下去,六只小猫崽全部存活,正在咪咪叫着吃奶-
除夕夜,两家人约好了一起在米家过年。
新年团圆,基本除了吃饭就是在准备吃饭,围着长桌包饺子时,米范来了一句:“我今年肯定能吃到彩头,许愿新年脱单!”
米夫人嗔怪看他一眼。
“你要是不那么挑三拣四早脱单了,不行就让你爸给你安排个联姻,看看苏苏,多幸福。”
米范幽怨地说:“那是小概率事件,就像我弟其实是一只猫一样小概率!”
“什么是彩头?”米苏凑过来。
他只会吃不会包,已经在桌上堆了好多个奇形怪状的饺子。
季宴行看了眼,差不多能凑一盘,正好他吃。
他之前留学时经常自己下厨,做饭一向有模有样,在这一点上,争强好胜的小猫居然不和他比了。
米星原看向鼻尖蹭上面粉的弟弟,刚想给擦掉,季宴行就动手了。她笑了下,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放两个硬币,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