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低着头,克制着锋利犬齿没有一口咬上去,解释说,“我让人去找抑制剂了。”
米苏环抱着他脖颈,安抚摸摸头,忽然察觉什么把小腹戳得很痛,低头一看。
顿时都带哭腔了。
“老公,你的吉吉好可怕,西装裤快要装不下了,是不是今晚就要爆炸了?呜……”
“……你的根本不是伸缩的,一点也不智能呜呜!”
渴望标记的本能从四肢百骸里往外钻,季宴行还在天人交战,听他这么说,两眼一抹黑。
颈侧青筋突突乱跳。
一把掐住omega柔嫩的大腿,红着眼逼问:“我是谁?”
“季宴行!”米苏慌乱又诚实,还补充说明,“我老公呀!”
他说的坦然。
可在alpha看来,那不过是一个称呼,对米苏来说并不特别。
小猫也许根本就不理解那两个字的含义。
“不对。”季宴行莫名来气。
米苏豪情万丈,试图给他阻止吉吉大爆炸的力量,振声道:“本咪亲封的海胆郡王,我的小弟!”
“……不对!”
季宴行连呼吸都泛着滚烫颤抖的温度,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给我安慰的人。”
米苏认为自己果然鼓励到他了,眼眸都亮晶晶:“真的?”
“但我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了。你在害怕。”
季宴行不住吞咽着,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将无知无觉的小傻猫拆吃入腹,动作还是一如往常熨帖周到,一把将人抱到沙发上。
“我、我从来不会害怕的——!”
米苏言之凿凿,看着半跪在地眼神混乱的alpha:“什么信息素?我该怎么做?都给你!”
好大度的小猫。
季宴行被妻子骨骼纤细的小手摸着脸,扯动嘴角,露出几分释然的笑。
点点头:“好……”
米苏以为哄好了他,白生生的漂亮小脸也绽出友好的微笑,一低头,眼睁睁看着季宴行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解我的腰带?”
季宴行不讲话,手指灵活抽走碍事的东西扔掉,跟烧糊涂了似的对他的质问不管不顾。
米苏开始急了。
“我地位比你高,你不许舔我!”omega意识到什么,大叫起来,一把扯住他黑发,小脸不可遏制地涨红起来,“我的没有要爆炸,不许舔!”
那把娇滴滴的嗓子骂人时也让alpha感到舒服。
“你果然是条狗,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季宴行的脑袋直接拱进去,双手分开小妻子那双要当虎头铡的乱蹬的腿,猩红舌尖探出。
“呃……!”
米苏的力量与他相比太过薄弱。
尤其在搞不清楚他意图的情况下,omega就像昨晚自己在床上慢条斯理舔完的冰激凌那般,让人一点一点吞吃品味。
巧克力焦糖信息素果真弥漫了出来。
让妻子狠抓着头发的季大公子不知道疼似的,他这辈子克制守礼,还没对什么东西表现出如此贪食不知收敛的一面。
小猫懵懵懂懂的世界观忽然发生了变化。
原来人和猫如此不同,猫可以晃着小铃铛到处走,人不行。
一不小心就会被季宴行这种坏人吃了。
季宴行贪婪地眯眼,抬头时嘴角牵起一丝涎水。
“……乖,不哭,我不会在这标记你。”
alpha跪在地上,昂贵熨帖的西裤在膝弯堆砌褶皱,被妻子踩过又擦干净的精致皮鞋也折起,丝毫不心疼。
所有禁欲的符号都变得凌乱不堪。
omega登船前还穿得像欧洲中世纪的漂亮小王子。
现在王权推翻,小王子的裤子都让人拽掉扔了,还在哽咽自己的没有要爆炸。
米苏挣扎不过,因为他惊讶的发现猫的辱骂和踢打只会让季宴行更亢奋,半点不耽误那张可怕的嘴。
“呜呜……”
猫耳朵无助趴在柔顺发丝上,毛绒尾巴可怜兮兮地颤抖着,仰头哭叫时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不会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