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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只见潘凛两手拿着木枝，正在面无表情地将蚂蚁的六条腿一条一条卸断！
“潘凛！你在做什么？”迟渊舟骇然问。
听到他声音，潘凛扔掉手里的木枝。
“玩蚂蚁。”
他的语气冷漠麻木到不像一个四岁孩子。
这时，迟渊舟才记起系统当初说的那句——潘凛将会变成暴虐阴鸷的反社会人格！
嗡的一下。
迟渊舟整个脑子乱糟糟的。
好半天，他才缓下情绪。
迟渊舟蹲下来跟潘凛交流，神色复杂：“潘凛，蚂蚁也是有生命的，它会痛的。”
“电视里说了，蚂蚁没有痛觉。”潘凛淡淡纠正他。
迟渊舟语塞，反应过来不能用正常孩子的思维来跟潘凛交流。
他想了想，只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蚂蚁？”
“因为它们反抗不了，”潘凛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平静又疑惑，“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您打我的时候说，弱者反抗不了就只能认。”
霎时，迟渊舟如遭雷击。
他看着这个才四岁的孩子，心一点点往下沉。
孩子出生时，如白纸般纯洁，现在却被强硬的划上了丑陋的图案。
他之前其实内心一直在逃避自己有了孩子这个事实，可现实就是——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论怎样，在法律上，他要对他负责。
迟渊舟双手将潘凛的小手包裹，望着潘凛的眼睛：“对不起，爸爸跟你道歉。”
他第一次自称爸爸。
潘凛眼里透出疑问。
迟渊舟认真说：“这是不对的，强者不需要依靠欺负弱者来证明，以后爸爸绝不会再打你，你也不能再这么对比你弱小的生物，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