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沉,呼吸平稳,我轻手轻脚地解锁屏幕,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甚至连李楠的微信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他对我忠诚得像只温顺的大狗,可我却渴望着他背叛的刺激。
翻完手机,我钻回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胸口淡淡的汗味。
想到他下午从李楠那儿回来,还能这么贴心地哄我,我心里一阵暖,又一阵酸。
大脑真是人类最色的器官,那些画面在我脑海里翻滚,李楠被他操得尖叫连连,他却回来抱着我轻声细语。
我闭上眼,想象着他粗喘着在她体内冲刺,热液喷射在她深处,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咬着手指,腿软得站不住。
这种背德感像毒药,渗进我每一根神经。我怕自己陷得太深,可又舍不得放手。
后几天我像是被抽干了魂,整个人蔫得像霜打的茄子。
办公室的空调冷气吹得我头昏脑胀,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拖着步子,撞上了桐姐。
她从远处走过来,宽松的长裤配着短袖卫衣,淡灰色的挎包斜挂在肩头,成熟的风韵在她身上流转,可萎靡的精神却藏不住,像熬了一夜没合眼。
“然然下班啦?”她朝我挥挥手,声音懒洋洋的,嘴角勉强扯出个笑。
“嗯呐,姐你也是?”
我挤出点精神回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她点点头,走过来自然地挎上我的胳膊,拉着我往楼梯口走。
楼道里的灯光昏黄,墙角堆着几袋垃圾,空气里混着淡淡的霉味和饭菜的余香。
“回家跟老公吃饭啊?”她笑着问。
“哦,没有,今天他加班,我随便对付一口。”
我低头瞅了眼手机,他中午发来的消息还停在“今晚晚点回,别等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跳到六点半。
桐姐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瞥了我一眼。
我没来得及细想,她忽然笑了,拍拍我的手,“那个,然然啊,今晚来姐家吧,咱俩一起吃,好久没聚过了。”她突然提议,声音轻快了许多。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怀念。
刚搬来那两年,我们没少请桐姐来家里吃饭。
她成熟的阅历帮我们解决过不少麻烦。
后来老公忙着创业,这习惯就渐渐淡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会太打扰吧?”
“你这丫头,说啥呢?把姐当外人了?”她嗔怪地瞪我一眼,手臂搂得更紧,语气里满是亲昵。
“没有没有,您发话了,我哪敢不去!”我连忙摆手,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桐姐说她儿子昨天回了学校,家里又冷清下来,声音里透着点落寞。
她比我们大几岁,离婚好几年,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的挺不容易的,我听着有点不是滋味。
“行,等我回家换身衣服,马上上楼!”我一溜烟跑回家,胡乱翻出件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对着镜子简单理了理头发。
经期快结束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眼下挂着浅浅的黑眼圈,我叹了口气,抓起钥匙就往楼上冲。
敲开桐姐家的门时,她正从厨房端出一盘刚洗好的菜,青翠的菜叶上挂着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她家和我家格局差不多,进门是客厅,左手紧挨着个逼仄的小厨房,油烟机嗡嗡作响,空气里弥漫着蒜香和热油的味道。
正对面穿过客厅是卫生间,门半掩着,两侧各一间卧室,门关得严实。
屋子收拾得温馨,沙发上叠着条花格子毛毯,墙上挂着几幅儿子的照片,可冷清的气息还是从每个角落渗出来,像一层薄雾,怎么也散不去。
“桐姐我来帮你,咱一起做!”我挽起袖子就要往厨房钻,脚下踩着拖鞋,地板凉得刺骨。
“别别别,你是客人,就咱俩,几道菜我一会儿就搞定。”她推着我往客厅走,手掌按在我肩上,力气不小,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劲儿。
“什么客不客人的,都是自己人。我手艺也不赖啊!”我不服气地顶嘴,转身就要挤进厨房。
她家的小厨房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肩站,灶台上摆满了食材,锅里热油滋滋作响。
“你就歇着吧,让姐有点事干。”她笑得无奈。
我们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并肩站在灶前忙活。
我洗菜,她切肉,刀刃在砧板上“嗒嗒”作响,像一首急促的小调。
“老弟忙什么呢,现在怎么样啊?”桐姐一边剁着肉,一边问我,手腕利落地翻转,肉片薄得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