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谢无尘的声音带着焦急,他举着火折子凑近石碑,"碑底有行小字!
若凰心归位,当以命换命"
话音未落,沈璃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她能感觉到,封印的力量正在啃噬她的魂体,可掌心的凰心碎片却在此时变得异常温顺,像在安抚她的疼痛。
林婉儿的符文光芒大盛,几乎要灼伤沈璃的眼,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撑不住了!
这封印这封印根本不是用来保护凰心的!"
就在这时,石屋的密道入口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原本闭合的石门缓缓打开,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在地上铺成银白的毯子。
而在石门之外,隐约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像无数只鼓在敲,一下一下,震得人耳膜疼。
沈璃擦了擦嘴角的血,将凰心碎片紧紧攥在掌心。
她能感觉到,碎片里的温度正在与她的心跳同步——那是属于凰族的,不甘被命运摆弄的心跳。
"来了。"她轻声说,声音里没有惧意,只有冷硬的锋刃,"影楼的人,来了。"
石屋石门被撞开的刹那,寒风裹着雪粒灌进来,带起林婉儿额前碎。
沈璃耳尖微动——那脚步声不是一人,是三人,其中一道最急的正往谢无尘身侧斜插过来。
"无尘!"她低喝一声,反手拽住谢无尘后领往石案下带。
少年腰间玉佩撞在案角出脆响,却不及刺客淬毒的柳叶镖破空声尖锐。
那镖头泛着幽绿,直取谢无尘后颈——正是方才他提及与谢父同款伤疤的位置。
谢无尘瞳孔骤缩,喉间溢出半声惊喘。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软刀,却摸了个空——方才躲避冰刺时,刀鞘卡在石缝里了。
生死关头,反是林婉儿反应更快:她咬破指尖在掌心画符,淡青屏障如涟漪般荡开,却还是慢了半拍——毒镖擦着谢无尘耳尖钉入石壁,震得石屑簌簌落他肩头。
"你父亲早就背叛了你们!"刺客粗哑的嘶吼混着雪粒撞进众人耳膜。
沈璃这才看清来者:灰布劲装,左脸有道蜈蚣似的刀疤,正是前世折磨她时,那些"逆命"刺青刺客的打扮。
她指尖扣住软剑剑柄,剑身凰羽因愤怒泛起金红,"你说谁背叛?"
刺客不答,反手又掷出三枚透骨钉。
沈璃旋身挡在谢无尘前,软剑挽出剑花,金羽振落钉尖毒雾。
余光瞥见谢无尘攥紧案上半块胡饼,指节因用力泛白——那胡饼上的芝麻,和谢父今早熏沉水香的粉末,此刻都成了刺目印证。
"说!"她欺身上前,剑脊重重磕在刺客腕骨。
软骨碎裂声混着刺客闷哼,那人口角溢血,却突然咧嘴笑了:"谢老狗把商队当遮羞布,早把血脉卖给影楼当祭品——"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抽搐,袖中玉囊"咔"地裂开,黑雾如活物窜出,裹着腐臭直冲众人面门。
林婉儿的符文屏障瞬间收缩成茧,将三人护在其中。
沈璃闭气后退,却见黑雾遇屏障即散,独独一缕绕着谢无尘飘——少年后颈伤疤处渗出细血,黑雾竟往那血珠里钻!
她心下大骇,挥剑劈散黑雾,剑尖却触到一层无形屏障——是刺客用命布的困魂术。
"沈姐姐!"林婉儿指尖符文灼亮,"这是锁魂雾,专噬活人精魄!"
沈璃反手掐住刺客脖颈,指腹按在他喉结处:"祭品?谁的祭品?"
刺客眼球几乎要爆出眼眶,他盯着谢无尘的方向,喉间出咯咯怪笑:"凰心归位日,血祭启阵时谢老狗的命,换那破石头的力"话音戛然而止,他脖颈突然软塌塌垂向一侧——竟咬碎了藏在齿间的毒囊。
沈璃松开手,刺客尸体"砰"地砸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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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翻找,从其衣襟内摸出半枚青铜令牌——和谢无尘方才捡到的"影"字牌纹路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