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
好早。
那时候宋锦书才十岁。
一个十岁的女孩,跟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周重光把车停在路边,女人身上的橙花香味在密闭车厢里酵成令人窒息的酸涩。
“你知不知十五年前,我父亲也是也是有家室的。”
“十五年前?十五年前你还那么小,你怎么可以”
周重光额角渗出冷汗,他说不出口。
一个是自己这辈子唯一心动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敬重有加的父亲。
男人死死扣住宋锦书的肩膀,“你接近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为了靠近他?”
“你对我的那些虚情假意,那些若即若离,是不是都是为了见到我父亲周正扬!”
宋锦书被勒得闷哼出声,反手揪住他的领带,将人狠狠拽向自己,“是!你既然有怀疑,那我就承认了,是!”
女人倾身逼近,眼中燃烧着恨意。
“你也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你也知道十五年前,我还那么小。”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十五年来,我永远记得那枚戒指的触感,冰凉的獬豸角抵在我喉咙上。就是那双手,撕烂我的裙子,把我压在大床上,嘎吱作响。”
“你的父亲周正扬,在我十岁那年的圣诞节,借着文艺表演的由头,与一群人在孤儿院选妃。”
“她们的命运已经很悲惨了,她们全都是无父无母的女孩或者是被父母丢弃的女孩,才被送往孤儿院。”
“一群禽兽!她们被打着表演的名义,被一个个塞进那群达官显贵的房间,无声无息的消息在这个世界上。”
“不可能……”周重光从没想过真相是这样的。
“母亲信佛,父亲是慈善家,他资助过那么多孤儿院”
“资助孤儿院,不过是他们挑选猎物的幌子。”宋锦书眼神猩红如血,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这个场景在她心中已经预演了无数次。
“不会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在父亲退休之前,父亲他他每年都给孤儿院捐钱,还亲手给孩子们礼物”
“母亲?”周重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了,还有母亲。”
“母亲年轻时美若天仙,性格温婉,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父亲断然不会为了不会为了生理需求去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
男人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像疯了一般挥动手臂,将车内的车载香薰、墨镜统统扫落在地。
“你你有证据吗?”周重光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凭什么说是父亲做的?或许或许是别人,或许是你你看错了记错了。”
“证据?”女人剧烈地喘息着,胸口随着喘息起伏,“我就是证据,你手上的戒指也是证据。”
“不算”周重光已接近癫狂,“在法律上,原告自己不能作为证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