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予松肉眼可见地跳了一下,露出标准且乖巧的八颗牙。
&esp;&esp;“来吧,我们一起来理、清、账、目吧。”
&esp;&esp;“那个,祁澍里……”一听要开始算账,方予松动也不敢动,想方设法逃避,“我突然想起来,闫姐交代我修改的剧情我还没改完,要不然等我改完再——”
&esp;&esp;“可以啊。”答应的十分爽快,祁澍里收手,眉眼放肆翩飞,“我替闫姐监督你,什么时候画完我们什么时候算账。”
&esp;&esp;此话一出,方予松果断奔向沙发坐直:“那还是现在就算吧!”
&esp;&esp;坐到和他面对面的沙发上,祁澍里拢了拢衣服:“你先说说看,为什么这么心虚害怕?”
&esp;&esp;“因为、因为我……”心虚低头,抚摸自己的鼻梁,方予松犹犹豫豫,“我感觉,好像在你通感的时候,当着你的面做过不得了的事情。”
&esp;&esp;“比如?”
&esp;&esp;“比如,当着你的面凶bjd娃娃,还、打他。”
&esp;&esp;“再比如,当做着你的面,用跟你长相相似的bjd娃娃做、坏事。”
&esp;&esp;实在是难以启齿,方予松的腰越说越弯,最后直接装鸵鸟用手掌掩面。
&esp;&esp;倚在沙发观赏对方惭愧遮掩的模样,祁澍里不依不饶逼问:“做什么坏事?具体说来我听听。”
&esp;&esp;“啊啊啊你都知道了,就别让我说了嘛。”羞臊抵达极点,方予松痛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两只手不知道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
&esp;&esp;“行吧,”玩笑开得差不多,祁澍里怕他炸毛找个柜子躲起来,便停止捉弄,“那我也跟你说个事。”
&esp;&esp;“予松,你可不是当着我的面做那些事,你是直接对我本人做了那些坏事。”
&esp;&esp;
&esp;&esp;“啊?”
&esp;&esp;充斥迷茫的眼神一瞬不瞬落到他脸上,方予松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脖子不自觉往前倾。
&esp;&esp;悠闲靠在沙发,男人翘起二郎腿噙着一抹淡笑,将话说得更透彻:“你刚才说的打我、骂我,还有对娃娃做见不得人的坏事,全部都不是当着我的面,而是我通感后的亲身经历。”
&esp;&esp;“不不不,不可能,我觉得中间一定有误会。”青年下意识摆手否定。
&esp;&esp;祁澍里不紧不慢丢下一枚重磅炸弹:“你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只能跟棉花娃娃通感吧?”
&esp;&esp;“这……”青年眉头拧紧,嗅到非比寻常的诡异气息,说话迟疑,“是什么意思?”
&esp;&esp;“意思就是,我通感的不止有棉花娃娃,还有那个bjd娃娃。”
&esp;&esp;轻描淡写的口吻犹如晴天霹雳传入方予松耳朵,灵魂在须臾之间被抽走,麻木的肢体屏蔽外界所有的信息。
&esp;&esp;仅剩青年脑子里荡着几个红色大字报:
&esp;&esp;天!塌!了!
&esp;&esp;祁澍里眉宇间得逞的笑意越含越深,别有趣味地欣赏他此刻呆滞的神色:“松松,我在和bjd娃娃通感的时候,你和我玩过脐橙、打过我、甚至还掏过——”
&esp;&esp;“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求你!”被钉在耻辱柱上,本就已经羞到掩面的青年直接呈防卫姿势把自己抱成一团,拼命认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sp;&esp;“这就受不了了?”男人牵唇,眼底涌出戏谑,“那你是要听我继续,还是缓一缓下次再算账?”
&esp;&esp;对面那人头也不抬,咬牙坚持:“你一次性说完吧。”
&esp;&esp;死一次总比死千万次要好。
&esp;&esp;“行,”祁澍里也痛快,“既然这样,那你听,我来说。”
&esp;&esp;“在你来这的一周后,我就会通感了。”
&esp;&esp;“!”学海濑疯狂戳脸的人动作停住。
&esp;&esp;“快来松松土这个网名是你,我就是从跟娃娃通感的时候知道的。”
&esp;&esp;“梦游症也是假的,只是因为当时为了确定自己是否通感故意跑过去测试。”
&esp;&esp;“咕嘟。”空气传来某人局促的吞咽声。
&esp;&esp;“我年后唯一一次感冒,你为我买药那次,就是因为你大冬天非要洗娃娃。”
&esp;&esp;“嘶……”伴随吸气声降落的还有青年牙齿战栗不厌其烦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esp;&esp;“时间线差不多捋完了,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见他手足无措蜷在沙发边角,祁澍里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