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摧伸出手,捂住了奚月奴的嘴。
感受着她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流下生理性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手上。
好似经过一个世纪那般长。
沈摧刚才松了口。
他满口腥甜之气,后退了半步。
欣赏着奚月奴喘息着,身子一软,靠着粉壁,就要软软滑下。
却在摔倒的前一刻,用手撑在桌案上,强行稳住了自己身子。
奚月奴头披散着,脸色苍白,眼眶和鼻尖儿都红了。肩上衣衫撕裂,渗出点点血迹。
看起来像是被人好好索取了一番,可怜得不行。
奚月奴按着肩膀,看向沈摧。
眼中满是恨意。
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同归于尽。
沈摧凉凉地笑了,“东西拿进来。”
门被无声推开。
垂着头进来的太监、宫女手中捧着华丽的瑞王妃礼服、头冠。
沈摧:“给王妃更衣。”
他虽笑着,一双眼睛却盯死了奚月奴,防着她突然暴起,伤了自己。
可没有。
沈摧眼睁睁看着,奚月奴眼中那犹如喷薄的岩浆一般浓烈的恨,如同被漫天大雪掩盖、冰封一般,一点一点地被掩了起来。
他的话,她听进去了。
她选择了……
忍耐。
片刻后。
“吱呀”一声,花厅的门开了。
沈摧、奚月奴并肩跨出。
一个一身猩红,一个身着红白两色相间的王妃服制。两人一起站到了日光下。
晚些时候。
奚月奴回了自己偏厢。她满身的疲惫,身子骨儿要散架了一半地酸痛。
可因为肩上的牙印,奚月奴不愿叫翊坤宫的人瞧见,身边便只留下紫薰一个伺候沐浴。
及至她出浴,自己的心事刚才想完,捋顺。
一抬头,却透过铜镜,正瞧见紫薰眼眶红肿。
奚月奴皱眉:“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说。”奚月奴柔声安慰:“在这宫中,你我就是一体。你有什么事儿不可瞒着我,我一定会帮你,为你做主。”
紫薰固执摇头,“奴婢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