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侍女们鱼贯而入。
&esp;&esp;“阿光呢?”
&esp;&esp;梳妆完毕后,长陵问道。
&esp;&esp;“大郎君在练习箭术。”
&esp;&esp;“这孩子!”
&esp;&esp;长陵把书信收好,令人把赫连光叫来。
&esp;&esp;“可想出去闯闯?”
&esp;&esp;“去哪?”赫连光眼前一亮,接着暗然,“我要陪着阿娘。”
&esp;&esp;“阿娘不用你陪。”长陵笑道:“阿娘最喜欢的便是这等日子,无事一身轻。写几首诗词,听听春雨,看看烈日,吹吹秋风,赏赏白雪……而你却年少,此刻不出去闯荡,以后会后悔。”
&esp;&esp;“可……去哪?”
&esp;&esp;“长安!”
&esp;&esp;……
&esp;&esp;中州。
&esp;&esp;烈日下,官道旁的小店客人却不少。
&esp;&esp;这是一家夫妻店,男的做饭,女的收拾,大些的儿子帮忙,小儿子在边上玩耍。
&esp;&esp;十余商人正在店里歇脚,弄了些澹酒消暑。这地儿有些偏僻,下酒菜也简单,就是烤豆子加肉干。
&esp;&esp;这天气热,若是弄了新鲜肉卖不掉,第二日就没法用了。
&esp;&esp;小本经营亏不起啊!
&esp;&esp;赫连光带着两个护卫,顶着烈日看到了小店,说道:“进去歇脚。”
&esp;&esp;两个侍卫,稳重的叫做耶律新,修为了得。另一个叫做罗普,目光转动间,能看出颇为机灵。
&esp;&esp;“罗普先去看看。”耶律新吩咐道。
&esp;&esp;罗普进去转了一圈,出来说道:“就是几个商人和伙伴在喝酒闲聊。”
&esp;&esp;三人这才牵着马过去。
&esp;&esp;“阿耶,有客人来了。”玩耍的小儿子起身喊道。
&esp;&esp;“来了。”
&esp;&esp;来的却是大儿子,“那边有拴马石,客人可自便。饮水不要钱,可若是马料就得照着给。”
&esp;&esp;“多少钱?”罗普问道。
&esp;&esp;“两匹马一文钱。”
&esp;&esp;“不便宜啊!”罗普不满道。
&esp;&esp;“这里偏僻,草料也难得弄。”大儿子显然是准备接班,那嘴皮子麻熘的令赫连光不禁把他和罗普比较了一番。
&esp;&esp;“罢了,都要!”
&esp;&esp;“好勒,我家童叟无欺,三匹马一文半,回头那找不开的半文钱就折算在饭食里。”
&esp;&esp;三人进去,里面几个商人扫了他们一眼。
&esp;&esp;商人必须有一双毒眼,只是看一眼,大伙儿就知晓这是某家的子弟,不过不知背景如何。
&esp;&esp;“客官吃什么?”大儿子跟着进来问道。
&esp;&esp;“有什么?”耶律新问道。
&esp;&esp;“吃的有饼子,馎饦麻烦些,不过也有。还有便是炊饼,不过略微有些干了。另外有烤豆子和肉干……酒水也有。”
&esp;&esp;“天太热,馎饦就不要了。炊饼来几个,饼子来几张,烤豆子不要,难得放屁。肉干和酒水来些。”
&esp;&esp;“好勒!”
&esp;&esp;赫连光坐下,打量着小店的布置。
&esp;&esp;“听说了吗?”一个商人喝了口澹酒,神秘的道:“陛下最近准备弄个什么……次第削爵的法子,引得那些权贵怒不可遏。”
&esp;&esp;“什么削爵?”
&esp;&esp;“便是有爵位的人去了,儿孙降一等袭爵,就这么下去……直至最低一等爵位,就成了平民。”
&esp;&esp;“啧!这不是世袭罔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