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斯:“我的雌君。”
这句话像一簇火,瞬间点燃了卡利西尔全身的血液。他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雄虫,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
卡利西尔:“您真的……”
卡利西尔话语哽咽不全,但凯因斯还是读懂了他的思虑。
凯因斯:“不是可怜你。”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
凯因斯抬起雌虫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放慢了语速。
凯因斯:“是想要你。”
……
当摇晃的月色终于停歇,卡利西尔躺在床上,分不清置身现实还是梦境。
身旁的雄虫撑着脑袋看着他,指尖绕弄着他的一缕发。
月光穿过半掩的窗帘,在凯因斯的侧脸投下银色的光晕,印在卡利西尔眼中,如同艺术史上最神秘美丽的古典雕塑。
卡利西尔:“雄主……”
卡利西尔讷讷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似乎还带着情事过后的余韵。
卡利西尔立刻闭上了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
发丝间嬉戏的指尖缓缓滑落,划至布满痕迹的脖颈。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颈部跳动的脉搏,在白皙的皮肤间,燃起细小的战栗。
凯因斯:“嗓子疼?”
雄虫温和的声线响起。
卡利西尔立刻摇了摇头,抿紧了唇,生怕再开口,惊扰了这场美梦。
凯因斯没有戳破他的紧绷,只是将手掌移至卡利西尔的腰间,体贴地揉着。
凯因斯:“还不困吗?”
方才的交缠中,卡利西尔的眼神几度涣散失焦,快到尾声时,连呜咽都支离破碎了。
凯因斯想他应该很累了,本以为他会立刻沉入梦乡,没想到整理清洁后,那双金色的眸子好像愈发清明了。
听到凯因斯的问话,卡利西尔下意识摇头,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今夜实在美好得有些不真实了。
他不想这么快就闭上眼睛,生怕再睁眼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凯因斯看着卡利西尔痴痴的眼神,没再多问,抬手将雌虫揽进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
凯因斯:“听门卫说你今天出门了。”
凯因斯随意起了个话题,与卡利西尔闲聊。
凯因斯:“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卡利西尔:“助眠药用完了,我去药店采买了些。”
卡利西尔谨慎地挑选着词汇,将那些不能言说的行程隐藏在平淡的日常之下。
卡利西尔:“您呢?”
卡利西尔鼓起勇气抬头,试着询问与凯因斯有关的一切。
卡利西尔:“您今天做什么了?”
凯因斯:“我去调查了我的身世。”
没有隐瞒,凯因斯坦然地回答了卡利西尔的问题。
卡利西尔:“您的身世?”
卡利西尔记得凯因斯说过他本就属于这个世界,又因死亡回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他幼年时很可能也遭遇过意外……
凯因斯:“是的,我查阅了雄保会记载的所有雄虫幼崽的死亡记录。”
凯因斯的指尖描绘着卡利西尔的肩胛骨,声音依然平稳。
凯因斯:“我注意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事件。”
白天调查到的信息在脑海中交织汇聚,凯因斯神色平静,低头对上卡利西尔的眼睛。
凯因斯:“你知道涅莫斯事件吗?”
血液仿佛在血管中凝固,卡利西尔的身体骤然僵硬,强忍着心中的震惊,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道。
卡利西尔:“您是从哪听说这个事件的?”
这个事件早已被皇室封禁,绝不会在雄保会的数据库中留痕,即便在军部的记载都是绝密档案。
凯因斯怎么会……
凯因斯弯起眼角笑了笑。
凯因斯:“不要小看一个记者的信息收集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