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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19页)

雌虫:“我实在……没有办法……”

雌虫的话像一把刀,捅入了凯因斯的心脏,所有的愤怒随着伤口汩汩鲜血流出,只留下彻骨的无力。

在这个世界,雌虫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身体被设计成必须依赖雄虫才能生存的囚笼,而雄虫们,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生杀予夺的权力。

凯因斯回忆起那夜自己亲手打开了房门,将雌虫送回其雄主身边,缓缓阖上了眼眸:“我无法认同这个世界,它让我反胃、让我恶心、让我痛苦。”

从那天起,凯因斯再也无法用“文化差异”来说服自己。每次看到街上的雌虫低头匆匆走过,他都会想起宴会厅那双绝望的眼睛。

更可怕的是,凯因斯发现这种残忍无处不在。

生意伙伴闲聊时会比较各自雌侍的“耐用程度”;餐厅中,雄虫当众鞭打犯错的雌虫,其他顾客视若无睹;新闻里,某雄虫处死了不听话的雌君,评论区一片叫好。

凯因斯见过战争地区的暴行,报道过连环杀人案,但从未见过如此系统性的、被社会认可的残忍。

他像个误入食人部落的文明人,看着满目血腥,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周围所有“人”都认同着显而易见的疯狂,而他的“清醒”反而成了异类。

曾经,他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改变世界,就能将正义与公平播撒向更远的地方。

但现在,他意识到,有些邪恶是根植于生物本能的,几乎不可能从内部改变。这种认知比那场车祸、比任何肉体伤害都痛苦百倍,那是一种更深层的、灵魂被撕裂的绝望。

他开始失眠。每当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响起雌虫的惨叫和雄虫们的笑声。他尝试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清醒后的痛苦只会加倍。

他恨这个身体,恨这个世界,最恨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原来的世界,他可以用笔揭露不公,用舆论施压,用法律维权。但在这里,暴力不是例外,而是规则;压迫不是错误,而是制度。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什么也做不了。

第28章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对不起……”……

卡利西尔听着凯因斯的话语,心疼地拂过那些狰狞的伤痕。

卡利西尔:“但这不是您的错。”

这个世界以苦难附加于雌虫的血脉中,而透过那一具具麻木的躯壳,凯因斯用自己的眼睛,越过身份与社会规则,看到淋漓的真相。

从此,凯因斯也成为了受害者。

卡利西尔感觉这些伤痕仿佛带着烫痛指尖的热度:“您不该伤害自己的……”

凯因斯缓缓摇头,目光落在手臂间色彩艳丽的虫纹上。

凯因斯:“这副躯壳就是原罪。”

凯因斯的声音很轻,却字句沉重地砸在卡利西尔的心中。

凯因斯:“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巩固这个畸形的制度。”

这具身体享有的每一个特权,都是建立在他“人”的血泪之上。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人”的伤害。

即使他什么都不做。

凯因斯:“你曾经也害怕我,还记得吗?”

曾经,因为误解,他让卡利西尔在不安与压力中生活了数日。

而这份误解正是来源于雄虫身份赋予的生杀予夺的特权。

卡利西尔:“不,那不一样……”

卡利西尔想要反驳,但在这个问题上,言语还是太过苍白。

卡利西尔:“您和他们不一样……”

卡利西尔将凯因斯的手握得更紧,固执地否认着。

凯因斯摇了摇头,低声开口。

凯因斯:“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医院里遇见的那只叫赛德里的雌虫吗?”

卡利西尔点了点头,他记得那只笑容温和的雌虫,记得那双特别的异色眼瞳。

凯因斯:“他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了。”

凯因斯的声音越来越哑,带着粘稠浓重的情绪。

凯因斯:“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记忆回到数年前,一个闷热的午后。

那时凯因斯已经很少参与社交活动了,仅在必要时出席一些生意上的会谈。

他与赛德里就是在一场会谈上认识的,那场会谈正是在赛德里的雄主,法尔肯,的庄园里举行的。

那日凯因斯应邀去谈关于一颗资源星的生意。由于前期准备充分,生意谈得很顺利。雄虫们敲定了交易事项后便开始闲聊,话题逐渐转向当晚即将举办的雌奴交流会。

伊弗奥:“听说今晚交流会上会展示几只特殊瞳色的雌虫。”

一向热衷交流会的伊弗奥摇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旋转。

伊弗奥:“听说有看上的,交流会结束后可以直接带回去收藏呢。”

伊弗奥的某种癖好众虫皆知,就连一向不参与此类话题的凯因斯都有所耳闻。

“收藏”一词听得凯因斯胃部绞痛,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婉拒了伊弗奥的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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