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山脚下聚齐寒暄了一番,萧王子像个孩子王一样,带着傅书衡,傅文渊,及孟子浩的儿子。
四个人走在前面开始兴高采烈地往上爬山了。
秦桑和傅霆深,陆景阳,及孟子浩夫妻跟在他们后面,边闲聊,边慢慢往上走。
秦桑想找机会跟陆景阳私底下说几句话,都找不到机会。
因为傅霆深一路都与她十指相扣,不愿意松开。
直到爬了一程,几位男士体谅两位女士,怕她们辛苦,也怕孩子们渴了,便全部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秦桑才找到机会走到陆景阳身边,佯装闲聊地微笑着问:“陆总,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嫂子,还是叫我景阳吧,不知嫂子想问我什么事,请尽管问。”
“好,那我就叫你景阳吧。景阳,前年我离开云城去巴黎时,你曾了一条信息给我,当时我正在飞机上,没及时看到,所以也没回复你。”
“我想问下,你当时在信息里说的是真的吗,霆深那晚真的喝酒喝到胃出血,在医院住院?”
快时隔两年了,陆景阳没想到秦桑回国后,还会向他求证这件事。
看来,她如今的确是在乎傅霆深的,他挺为自己这个兄弟感到欣慰。
微微笑了笑。
如实地说:“嫂子,当然是真的。霆深都几年没有约过我和浩子出来喝酒,那晚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出来陪他喝酒。”
“他说你出车祸失忆,把你们之间的感情都忘了,还离家出走去了国外,说三年都不会回来。”
“那晚他情绪很低落,喝了不少酒,我和浩子都劝不住。结果没想到,他突然喝到吐血,把我和浩子都吓到了,便赶忙把他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他胃出血,让住了几天院。”
“他为了不让你外婆和两个孩子担心,第二天打电话骗他们说,他要在外出差几天。实际上其实是在住院,就我和浩子两个人每天去看看他。”
“那时我真担心,嫂子你会一直不回来。因为霆深那晚跟我说,你要是三年后还不回来,或是在外面爱上了别人,那到时他真的会想死。”
“嫂子,霆深当时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哭了……我跟霆深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过,那是唯一一次。”
听到陆景阳讲述傅霆深那晚的这些情况,秦桑的喉咙一阵阵酸,一双浓密的长睫也染上了湿意。
心里沉重而难受。
原来她当时的离开,竟对傅霆深打击这么大,远她的想象。
“景阳,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今天向你问过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好,嫂子放心,既然你不想霆深知道,我不会跟他说的。”
“谢谢。”
秦桑的心情好一会儿都无法平复下来。
当年,傅霆深处理白玉烟时,陈松曾告诉她,傅霆深那晚也甩了他自己两耳光。
她当时听了一阵心疼。
后来特意嘱咐他说,以后没她的允许,他不可以随便伤害自己的身体。
不曾想,她这个嘱咐他的人,有一天却成了最伤害他身体和心灵的人。
他竟然因为她,流血又流泪,还想过要死。
“老婆,弟弟刚刚把他拍的照片给我看了看,我瞧着,弟弟也颇有些摄影天赋,咱们也买部专业的相机给他玩吧。”
傅霆深一脸愉悦地走了过来,秦桑才努力让自己整理好心情。
温婉地说:“哦,是吗,好,老公说给弟弟买就买吧,到时也让小王子帮忙参考下,给他买什么款式的好。”
秦桑掩饰得好,傅霆深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一帮人休息够了后,又继续向上爬。
到了大雄宝殿,秦桑和傅霆深,还有孟子浩的妻子,都去佛前敬了炷香,认真地拜了拜。
傅霆深跪在佛前默默许了个愿,愿妻子秦桑能早日回国定居,以后永不与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