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会不会有点悲情了?”
“怎么才算作不悲情呢?”夏雅以同样的疑惑,因为她们是同一个品种的鳄鱼,“你和你上司算得上悲情吗?就算作为恋人,执手一生,难道就是不悲情吗?我始终认为只要爱在身上,在哪里都不算悲情。因为怯懦、因为不敢,故作姿态,自怨自艾,那种人才最悲情吧。”
“小关姐姐是那种人吗?”她问。
关霖笑说:“那我应该不是吧。”
同性之间的交谈,鳄鱼之间的交谈,往往更不言而喻,更同频,不必说的太过直白。夏雅喜欢的女同学,关霖知道“她”是谁,夏雅对关霖口中的“上司”也清楚。有些事,不必多言。
如此,结局就显而易见了。
夏雅念诵这首乐章的注解。
「我没有花可以送给你」
「正好你也不需要」
「如此来说」
「刚刚好」
夏雅走了,散落一地的爱,原以为没人要,却被李双睫捡了起来。于是这几天她都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茶饭不思,心绪不宁,就连晚自习考试的时候,也罕见地出了神。
李考神会开小差吗?
赵泽:“夭寿啦!!”
“怎么了这是?”后座的肖池西问。
赵泽眼神示意他:“你看李双睫。”
只见李双睫一手撑着脸,一手转着手里的笔,不看试卷,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黑板。赵泽同肖池西面面相觑,后者说:“说不定她是在想题呢?学神的思维是我等能揣摩的吗?”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李双睫的笔从指尖坠落,砸在空白的卷面上,而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持续了足足三分钟,肖池西终于相信了:“好吧,李双睫好像真的在开小差!”
“真是吓人!她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赵泽害怕得发抖,“光天化日之下撞鬼,会折寿的!”
肖池西不信这些有的没的,他想了想,直接拍了李双睫的肩膀:“班长,你手里的笔掉了。”
“……啊。”李双睫才反应过来。
她低头,打量空白一片的答题卡。
“离收卷还有多少时间?”她问。
“啊?老师说这张卷子不收啊。”
赵泽像撞了鬼:“到底怎么了?”
李双睫深吸一口气:“没什么。”
肖池西忧国忧君:“班长,如果是身体或者心理出了问题,你可要说呀。你现在不仅是咱们班的主心骨,往大了说,整个年级都靠你,你可不能逞强,有什么事我和赵泽能帮上忙?”
他这一片好意让李双睫不好辜负,可她并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双睫揉了揉发酸的眼窝。
“我好像失恋了。”她深沉的。
一时间,四周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