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坚定,无人可撼。
他喃喃自语,“这些日子,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无所事事,杂念万千,懈怠修行。
守着己身道藏不去挖掘,却动歪心思去抢什么机缘。
杀父弑母之仇未报,我却不思进取,终日自诩修道天才。
家中老祖交代之事未成,我却只顾游山玩水,交友享乐。
甚至,我甚至生出了情爱想法,杂念缠身,险些酿成大祸。”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延绵悠长。
“看来真要听爷爷的话了,将这性子改一改。
至少,道心不可蒙尘,修行不能懈怠。”
古语有云:见贤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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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夜幕降临。
宁尘起身,独自一人从流水净峰向着天水峰望水亭赶去。
方才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要改一改这个啥都想插上一脚的狗屁性子。
杀父弑母之仇未报之前,与家中老祖约定之事未成之前,除修行外不作任何想。
我要争,要变强,要活得好好的,要认自己的死理。
我要为父母报仇,要履行与老祖的约定,要守护想要守护的一切。
叫心中杂念不可生,叫心湖之上无风。
我之道心,亦坚不可摧。
老祖宗叫我出门历练,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絮絮叨叨,缓缓而行,宁尘行至天水峰望水亭之时,时候已晚。
陈霄泫宁濡四人早已到场,就差宁尘一人。
离着老远就看见了那个红袍身影,陈沉赶忙起身迎了上去,笑哈哈的。
看不出来丁点颓废神色。
陈沉搂住宁尘的肩膀,笑道:“尘兄弟,我咋听说有人不长眼啊。
这样的人就欠收拾。
以后我陪你逛临江宗,再有人不长眼,我给你收拾他们。”
宁尘笑道:“应该不会有了。
陈峰主已经快要吓死他们了。”
陈沉拍了拍宁尘的肩膀,哈哈大笑,“那就好,不挨欺负,比啥都强。
走,咱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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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宗山下,月儿山修士聚集地。
月儿山临时行宫,一座偏屋内,陈舒心有余悸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