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楽的手机是最新式的白色,屏幕也是最大的那一款,套了个透明的手机壳不说,还吊着一枚嚣张的手握竹枪的大熊猫潘先生的挂坠,这“全套装备”让手机有些沉甸甸的,雪之下的小手握着那么大一个手机感觉有点违和。
这挂坠上次两人在啦啦宝都给结衣选礼物的时候雪之下就见过,但这么近距离看还是头一回。
雪之下知道神楽知道她喜欢潘先生,要不然也不会给她送那个包,结果现在神楽也用了这么堪称“幼稚”的挂坠…难道说…他是在暗示些什么?
她不知道这吊坠并非是神楽所选,而是学生留美送给他的礼物。
“吊坠怎么了?你想要?”
神楽见雪之下一直认真地盯着吊坠看也不禁打趣道。
“倒也不是…”
说着,雪之下把他的手机重新放回了桌面,又从放在侧边的挎包中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是比神楽的要旧一代的粉紫色款,和他一样套着几乎崭新的透明手机壳,右侧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两个小孔,中间也一样穿着绳,挂着一款和神楽手机上那个几乎完全相同的潘先生。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神楽潘先生的领巾是黑色,上面有银白色的五角星,而雪之下的潘先生戴着红领巾。
雪之下微笑着给神楽晃了晃手机得意地展示着。
“啊~,成对的!”
然后神楽这话一说雪之下就有些脸上挂不住,赶紧握住吊坠将其藏在了手心,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我…我可不是特意跟你买的成对的…拜托你不要产生多余的误会,否则我会很头疼。”
“噫~~~”
这股扑面而来的傲娇感让神楽浑身发酥。
雪之下,可爱!
“什么?”
听到了神楽语气中的调侃之意,雪之下立刻冷起了脸。
“没事~”
神楽调皮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呼——”雪之下放回手机扶额叹气,摇头在心底喃喃自语道:想要测试一下肌肤触碰居然这么难…说到底都是我的自作孽么?
“怎么了这么失望?”
“没、没事…请不用在意。”
“好吧。”
神楽将雪之下推来的手机重新塞进兜里,拿出自己最近在琢磨的乐谱笔记本,握住一支铅笔边写边画,没再理会雪之下。
见神楽不再开口,雪之下也就拿起了放在身侧的文库本读了起来,神楽一边编曲谱一边轻哼起了调子,雪之下也就在他这样轻微的口哨声中怀着某种醉人的愉悦心情一页页翻起了书本,她读得很快,一不留神就发现时间又过去了接近四十分钟。
略微歪斜的身子有些僵硬,雪之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回头一看挂钟,深呼吸地挺了挺肩膀说:“特意叫你过来一趟但又没什么委托,真是不好意思。”
“特意?倒也不至于这么说吧,我好歹也是社员呢。”
神楽放下了接近完成八成的曲谱,把带着橡皮头的铅笔从唇边挪开。
“嗯…你现在在做的那个,是新的曲子么?”
雪之下坐正,双手贴上裙裾有些好奇地问。
“确实,不过还在创作中,最后的两个小节把握不太准。”说完神楽就又喜悦地问:“诶,雪之下你也懂作曲?”
“不…只是能看懂谱子的程度罢了,说懂作曲太抬举我了点儿。”
“是么…你要是懂的话,还说跟你一起做做看呢。”
神楽遗憾地耸了耸肩,把曲谱笔记本给合上说。
“在你的作品里夹进我的拙作不太合适吧…”雪之下心里一紧捏住裙摆小声说:“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样的资格。”
“能说得出‘别跟你那个未婚妻结婚’的雪之下还会在一首曲子上纠结说自己没那个资格吗?真是有够滑稽。”
神楽一下下打着响指逗趣地说着,虽然话语不留情面,但其实还是在跟雪之下开玩笑。
“啊…啊,”雪之下顿时尴尬语塞,她掩了掩唇稍微回避了几秒,终于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说起来,泽村君你那位未婚妻的事情…你如何决定了?”
“未婚妻?”
神楽一时有些心里打鼓,暗道:雪之下这家伙说的是哪个未婚妻?
是留美?是早坂爱?还是沙希结衣见子…???
哦,不对,应该是椎名真白才是!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莫非你这么快就把未婚妻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不不不不,”神楽忙不迭地摆手解释:“没忘呢,没忘!”
“差一点以为你是在编故事来拿我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