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大人,求你饶我一命,求你了。”
帕尔曼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作响,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反抗。野狼的正式成员,在外围人员眼中,那都是以一当百的存在,即便他有心腹,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反抗的实力。
“你的能力我不是太满意,如果不是李大标,你早被人废了。这样吧,看在你还算有些苦劳的份上,你走吧。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打着野狼的名号做事,后果自负。”
李建仁对毒品深恶痛绝,鸦片战争时,八国联军用福寿膏就摧残了大清国本,他绝不允许手下的人沾上毒品。
“是,是,我这就走,我走的远远的,多谢大人饶命之恩。”帕尔曼感激涕零,重重的磕头后,带着心腹急忙逃离酒吧。
李建仁接管了酒吧,让很随他的保镖跟住帕尔曼,随时汇报帕尔曼的行踪。
帕尔曼以为他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李大标没有兴趣理会他,他早被野狼的人干掉了。
李建仁拿着电话,输入一个号码,但李建仁迟疑了,迟迟没有拨通。李建仁从没有这么迟疑过,这个号码,是南苏丹总统专线。
迟疑了良久,李建仁按下拨号键。一会后,电话接通了。
“屠夫,三年了,你还是给我来电了。”
“是的,三年了,你还为我留着这个专线。”
“让我猜猜你在哪,你现在应该在东来酒吧吧,这次入境,你打算牺牲多少人?”
对方冷漠的声音,让李建仁叹了口气,歉疚道“对你女儿的牺牲,我始终抱着愧疚。虽然她的牺牲不是我直接造成,但间接的责任我接受。”
“住口,屠夫,你还是三年前的那个鬼样子,你不是上帝,你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今晚我去总统官邸见你,如果你放不下你女儿的仇恨,你尽可以干掉我。”李建仁冷哼一声就挂了电话。
准确的说,南苏丹总统的千金牺牲,主要责任在砍刀,但身为行动指挥人,又是砍刀的战友,李建仁把责任承担下来。
他难道去告诉总统,你女儿爱上了我的兄弟,我兄弟把她当成泄火的工具,只是玩玩而已?
对于砍刀那点爱好,李建仁不止一次说过他,甚至还教训过。可砍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特么的,连黑人他都能上,这口味,李建仁也只能写个大写的服。
三年前,野狼在苏丹共和国名声大燥,快要被推翻的苏丹政府,因为得到野狼的帮助,不但保住了执政权,还将反政府武装赶到边境上,被打得七零八落。
同样深受反政府武装之苦的南苏丹也请求野狼出兵。可,几场冲突过后,南苏丹总统的千金居然爱上了砍刀那么没有节操的家伙。砍刀是个来者不拒的家伙,自然什么事都发生了。
与反政府武装最后决战中,鬼知道总统的千金会跑去前线。结果,反政府武装拼死反扑中,一颗炮弹击中总统千金,这让野狼和南苏丹政府的关系,变得极为紧张。
最后,要不是一干军官替野狼说情,南苏丹总统差点下令逮捕砍刀。最后,是李建仁同意任务军费减免一半,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天黑,李建仁离开了酒吧,独自一人开车到总统官邸。远远的看去,李建仁苦笑一声,自己脑袋是被驴踢了才会打那个电话。
如果不打电话,以之前的保卫,李建仁要进人总统府不难,但现在,恐怕守卫早就加了几步。
李建仁猜的不错,他那句话无疑是挑战一国总统的威严。别说他们关系本就不融洽,即便是融洽,他那句话也会逼对方加强守卫。
所有进出总统官邸的通道,都在狙击手的视线中,只要李建仁一露面,狙击手可以瞬间干掉他。
狙击手只是危险之一,还有明面上的特级保镖,这些保镖都是以一当十的存在,实力并不比野狼的正式成员弱。
李建仁没有急着去硬闯,而是在车上闭目养神。闯总统府,开不得玩笑。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失败了,他就没了谈判的资格。
而南苏丹总统也没有急着休息,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李
上门。他相信,李建仁既然说今夜上门就不会食言。野狼雇佣军的强大,像南苏丹这样的小国,必须得严肃对待,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惨死,总统先生就抑制不住愤怒。
总统先生以加强保卫为由,加强了总统官邸的保卫工作。不过,总统先生还不敢和野狼撕破脸皮,命令安保人员,如有人硬闯官邸,只能抓活的。
深夜凌晨,总统先生面对丰盛的夜宵都没有胃口。李建仁一刻不出现,他一刻就无法放心。
就在这时,总统先生感觉一阵凉风袭来,莫名的身体一寒,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时,他的对面已经多了一人。
李建仁淡淡一笑道“尊敬的总统先生,这么丰盛的夜宵,不吃可浪费了。”
“屠夫,你……你怎么进来的。”总统先生脸色大惊,砰的站起身来,黑色的脸上,尽是震惊。
“哈哈,你知道他们拦不住我。总统先生,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何必这么惊慌。”李建仁无所谓的笑了笑,拿起餐桌上的红酒打开,将酒杯添满,端起来喝了一口。
李建仁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总统威信的挑战,总统先生手放在紧急呼叫按钮上,额头冒着冷汗。
只要他按下这个按钮,总统官邸的保镖会立即冲杀进来。而首都的军队,也会立即封锁朱巴城。但总统先生在迟疑,他不愿意去赌。
一但他按下按钮,就是和野狼彻底撕破脸皮,那是逼迫李建仁向他下杀手。干掉一国总统,对李建仁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可。
李建仁坐在餐桌上,吃着为总统先生准备的夜宵,喝着并不昂贵的红酒,仿佛认定了总统不会按下紧急呼叫按钮。
李建仁越是淡定,给总统先生带来的压力越大,无声的压力,总统先生最终只能无奈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