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尧一时踌躇,到底要不要走进去了。
淮按和淮洲的界限分明,他们相处起来更像邻居,淮按的房间必须是毫无保留地敞开,而淮按的第一层连个门都没有,淮洲可以随意进入他的区域!
真不公平。
哪怕淮按曾经投诉都没用,淮洲就是喜欢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更别说这个与他存在通感的“双胞胎”弟弟了。
可淮按是一个在淮洲面前十分有逆反心的人,明尧揣测了一下,一鼓作气走进淮洲的房间。
门都开了,不就是让他进来的吗?
淮洲能把他怎么样?
反正钱和卡都被收走了,淮洲没什么能够威胁他。
这样一想,明尧理直气壮了许多。
淮洲这一层楼的整体风格偏简约黑白风,空气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香气,并不浓密,甚至有点熟悉。
明尧轻轻嗅了嗅,往更深处的地方走,一层楼很大,休息区和办公区泾渭分明。
明尧在淮洲的办公室嗅到香味的来源。
极淡的玫瑰花香。
明尧心中微震,面色不动声色。
太熟悉了,不浓不淡调配得刚刚好,绝对不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
绝对是淮洲花钱去请人调配出来的香水味。
平常都闻不到淮洲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明尧也想不到淮洲竟然藏着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
真够谨慎。
淮洲平时把自己包装成无欲无求的社会精英,没想到还有爱好。
玫瑰花香与淮洲极其不匹配。
明尧不禁想起上一个世界伊罕身上的胎记。
淮洲身上也有吗?
该怎么样才能让淮洲掀掉衣服呢?
他很苦恼。
当初喝酒怎么就没装醉扒开淮洲的衣服呢?可惜了。
不过明尧也不记得。
现在他对喝酒后断片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一无所知,完全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无所谓了,估计没发生什么大事,他总不可能对淮洲耍流氓吧?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那么干。
还不如猜测他吐了淮洲一身,熏到淮洲了来得现实。
还不如想想灌醉淮洲扒开衣服看一看呢。
淮洲警惕得很,淮按也不是他的对手,灌醉就很有难度了。
若果淮洲都能喝醉,淮按的身体势必更难受。
算了算了,明尧收起他的好奇心。
就当作是意外吧。
以前他也没见过淮洲身上长有胎记,总不能凭空长出来吧。
淮洲的办公区由巨大的玻璃门作为隔断,从淮按走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淮洲就已经发现他了。
淮洲的桌子上摆满了文件,干净整洁,一丝不苟,对仗工整,由此可以看出淮洲平时有多么过分的强迫症和洁癖。
他坐在可旋转的椅子上,书桌处于面对玻璃门的方向,淮按头也不抬,垂眸慢慢地敲键盘,貌似在专心处理文件。
明尧知道,淮洲肯定发现他了,就等着他主动说话了。
明尧也不辜负淮洲的期待,他在玻璃门上敲了三声表示礼貌,随即暴露本性不耐烦地说:“我的钥匙呢?”
淮洲终于抬起头来了。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钥匙早就放好在桌子上了。
“自己进来拿。”
明尧不客气,走进淮洲的工作室,这股玫瑰花香的源头终于找到了。
原来是办公室里点燃的香薰。
明尧走到书桌面前,一把抓起钥匙,跟淮洲挥挥手,潇洒地说:“那我走了。”
“等等。”淮洲终于停下了他的工作。
明尧停下了脚步,淮洲这又想说些什么?平时淮洲都不想搭理他好吧,今天还破天荒让他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