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各种烟酒以及办公用品堆得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布满了灰尘。很多东西都积压在这里多年了。
蓝可欣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再过来。对了,这些东西都在账呢,你可不能乱动。”
让自己帮她收拾仓库,富大同心里极为不满。
看到蓝可欣居然让自己来干这种只有后勤临时工才做的事,富大同立刻火冒三丈。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朱明友、罗美兰以及程子韵给他灌输的信息。
而眼前的蓝可欣显然对自己极尽轻蔑,这说明肯定有人向她灌输了打压自己的信息,目的就是消磨他的意志,让他心甘情愿地听从某些人的调遣,而这些人里一定有县委办主任程春江。
蓝可欣刚要走出去,突然发现富大同正用一种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问:“富大同,你干嘛这么瞅我?”
富大同说:“我看你好看呢,蓝主任,别说,你还真是挺好看。你这么好看的人,没人看可太可惜了。”
要是富大同还是过去的身份,对自己说这几句带挑衅意味的话,她不但不会生气,反而还会有些得意。
但现在富大同身份不同了,他如今是个落魄的人,下一步还不知道被发配到哪里去呢。
尽管他现在极力攀附郝欣怡这棵大树,可这根救命稻草也未必管用。
蓝可欣说:“富大同,你干什么呢,好好在这儿干活!”
富大同一把拉过蓝可欣的手说:“蓝主任,我可不是给你干这些杂活的。”
蓝可欣哼了一声说:“那你现在还有什么正经工作吗?你想给郝书记当秘书,我不反对,我也没权利反对,可人家郝书记现在已经有秘书了。你在怎么巴结人家,也没用。”
蓝可欣说的这句话,明显是故意捅富大同的肺管子。
他现在什么话都能够听进去,唯独蓝可欣的这句话,他听不进去不说,还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越是脆弱的一面,越害怕别人提及。
目前自己的确处于脆弱的状态,因为他现在没有一个正经的工作,在办公室只是打杂的。
这巨大的差别,让他心里本身就隐藏着一腔怒火,但这腔怒火,他又没有地方去发泄。
而眼前的蓝可欣,却故意撩啊拨他不满的情绪,这让他一把扯过蓝可欣。
蓝可欣没有站稳,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富大同微微地一笑,说:“我说蓝主任,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吴秋凡在的时候,我们关系也不错。吴秋凡不在了,我也不是吴秋凡的秘书了,你马上就把热脸变成了冷屁股,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蓝可欣的俏脸立刻变得通红,她推着富大同。
富大同可不想立刻松开手,因为在这仓库里,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蓝可欣负责领导的后勤保障工作,她所管辖的也都是后勤的杂物人员和临时工,那些人也不会到这里来。
富大同即使做得再大胆,也不会有人看到。
而蓝可欣也不会把自己在这仓库里被富大同调弄戏谑的过程,跟任何人去说。
蓝可欣推着富大同说:“富大同,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想在这里非礼我吗?我可告诉你,你在办公室待不长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听话,领导让你干点什么,你就干点什么,否则的话,哼!”蓝可欣说到这里,鼻子一哼,显得极尽轻蔑。
富大同说:“蓝可欣,我觉得这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程春江在背后给你放了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