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柳小姐在京城本就……很少有人家登门求娶吧?阿义有进士的功名,温家也是世家大族,韶南,你也不想你姐姐在庵堂里度过余生吧!”
&esp;&esp;柳韶南问:“我姐姐嫁过去可是正妻?”
&esp;&esp;“这是自然!”秦悦点头。
&esp;&esp;柳韶南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我和父亲的意见不算什么,关键是我姐姐,她自小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所以长大了我爹也管不住她。灵均,这话我只告诉你啊!”
&esp;&esp;“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秦悦保证。
&esp;&esp;“我和姐姐虽然是异母所生,但是姐姐自小对我有教导之恩,她这么些年一直在外支撑家业,很不容易。姐姐有什么个人癖好我不想过问,我只想让她过得快乐一点,我父亲是想让她嫁的,但是我姐姐看样子是不想嫁……”
&esp;&esp;“恩。”
&esp;&esp;“灵均,我姐姐他自从山庄回来,就一直提起你和远观,言语中很是赞赏,要不,你和远观过去劝劝我姐姐?她想通了,我也就放心了,女子这一生,总是要嫁人的。”
&esp;&esp;“不瞒你说,我本来是准备和远观一起来的,但是他收到族人来的信,今早已经回去了。”
&esp;&esp;“哦,原来如此。”
&esp;&esp;“那灵均你去吧,我带你过去我姐姐那里。”
&esp;&esp;“好。”
&esp;&esp;————
&esp;&esp;“姐姐!”
&esp;&esp;“干什么?”柳韶衣在房里没好气的问,她的衣物细软都打包好了,就等着找机会离开,可是这几天府中人看她看的有点紧。
&esp;&esp;“秦状元来了,来看你的!”
&esp;&esp;柳韶衣听说是秦悦来了,奇怪的很,推开门让他们进去,却没有第一次见到那么热情了:“秦状元如今不该日理万机吗?怎么有空到小女子这里来?”
&esp;&esp;柳韶南笑了笑走出去,丝丝站在柳韶衣旁边,给秦悦沏茶。
&esp;&esp;“我和温义是好友。”秦悦不想再像柳韶南那样寒暄了半天才进入主题,干脆的说。
&esp;&esp;“原来是这样,我说秦状元怎么会来探望我?所以,你是来说服我嫁过去做妾的?”柳韶衣挑眉,她从父兄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气愤的不能自已,更坚定了不能嫁过去的想法。
&esp;&esp;“啊?做妾?柳小姐怎么这么说??”
&esp;&esp;秦悦从柳韶衣那里知道了温家最初只是想让她做妾之后,明白了从温家出来的时候,温信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是想说但是不好意思吧!
&esp;&esp;“当然不,温义迎娶柳小姐,自然是以正妻之位以待。”
&esp;&esp;“哼!”柳韶衣冷哼一声,“说做妾就做妾,说做妻就做妻,你们什么时候问过我想不想嫁?是我嫁人,不是你娶妻!为什么从来就没人问过我的想法?”她从小就自立自强,虽然身为女子,却从不觉得低男人一等,十分排斥别人把她当做男人的附属品看待,她也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长大在柳家的商会里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定的地位,可是这一切,在面临她要嫁人的问题时,全都变得微不足道,为什么女人只能依附于男人才能活下去呢?
&esp;&esp;她一个人明明也可以过得很好!
&esp;&esp;秦悦听她讲出这样一番“女权”的话,震惊不已,难道,这也是一个穿越者?
&esp;&esp;“秦状元,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想要嘲笑我吗?”
&esp;&esp;“不,只是惊讶柳小姐竟有这样不一样的想法,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也不要叫我秦状元了,叫我名字就好。”秦悦看着她的眼睛,极尽真诚说道。
&esp;&esp;“您现在身份贵重,叫名字太无礼了,我叫您秦大人吧!秦大人,您不愧是状元,您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对不对?”
&esp;&esp;“恩,我很欣赏你。”秦悦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如果她真的是穿越女,怎么可能不会去找任飞卿寻求帮助呢?
&esp;&esp;“既然这样,秦大人可否帮我一个忙?”
&esp;&esp;“你说。”
&esp;&esp;“我不想嫁给温义,京城我也待不下去了,秦大人,您帮助我离开京城好不好?”
&esp;&esp;“这……”再欣赏你咱们也不熟,她可是帮亲不帮理的人。
&esp;&esp;“秦大人!我自小没了娘,我爹不管事,我继母性子又柔弱,我小小年纪就要……”见秦悦在犹豫,柳韶衣干脆利索的打起苦情牌,一边说一边哭,很是可怜。
&esp;&esp;秦悦第一次遇到有人在她面前哭可怜,看她一抽一抽的样子,还真有点受不了,却不能现在就答应她,于是只好安慰两句,说:“柳小姐,你别哭了,别人听见以为是我欺负你呢!我先走了啊!”
&esp;&esp;她出去,看到外面的丝丝说:“你家小姐在屋里,进去吧!”
&esp;&esp;出府的路上还遇到了柳韶南,柳韶南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秦悦说:“你自己的姐姐,你和你爹都说服不了,我又不是莲花舌。”还差点被说服了。
&esp;&esp;柳韶南一脸失望,女子总要嫁人,他姐姐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esp;&esp;秦悦出来之后,回家想了想,这事说到底就是温义和柳韶衣两人的事,因为两家人都搀和进来了,就显得很复杂,温大哥和温父站在温义的立场上,做认为对他好的事,柳父和柳弟弟站在柳韶衣的立场上,做为她好的事,实际上没人考虑过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esp;&esp;她好像也没问过温义的想法,决定再去问问。
&esp;&esp;“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温义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esp;&esp;“现在人家姑娘不想嫁你,想要远走高飞离开京城。”秦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