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说这里晦气,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问出这话时,我觉得我的灵魂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半在嘲笑着我明知故问的自取其辱。
“这里……”
女人刚想说话,就见院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小赵,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去帮忙分东西,然后开始准备午饭,今天咱们福利院有贵客在,午饭一定要好好安排。”
“诶好!”
院长一叫,女人就顾不得说八卦,跟着去忙了。
院长见我是和梁谨言一起来的,还以为我也是来福利院做好事的好心人。
由此,她犹豫了下,还是提醒,“小姐,你还是跟我去屋里坐坐,喝点水吧,这里……确实挺不吉利的。”
说到后面,她像是怕被什么听见似的,声音压的很低。
这场景,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所以,哪怕是我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很苍白,院长也没觉得不对。
只有梁谨言看到我的样子,投来好多次关怀的视线。
只是他太忙了,要和其他的志愿者一起给孩子们分东西,要应付院长的话,还要安抚小孩子的情绪,没办法过来安抚我,只能给我眼神暗示。
小孩多的地方,注定都是吵吵闹闹的。
跑跳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按照我往常的耐心,早就不耐烦的找借口溜出去了。
但今日,我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麻木。
明知道不应该,但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看向那个窗口。
那个已经爬满了青苔,被称之为不祥的窗口。
我曾在那里,生活了三年。
比我在监狱待的时间还短, 可我在那里遭受的痛苦,是监狱生活不能比的。
意外的地方,打破了我的所有规划。
我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维都处于麻木状态,实在没有心思去演戏。
于是,我就在庭院里坐了一下午,表情淡淡的,恍若天底下的悲欢喜乐都与我无关。
到了回去的点。
梁谨言帮我拉开车门,神情很迟疑,“苏沫,你真的没事吗?”
我知道我脸色现在一定很难看。
要是再说没事,那就是把梁谨言当傻子哄了。
而且,我今天可是跟梁谨言出来一天,刚会儿状态不好都没有好好表现,现在当然要抓紧时间为自己拉点分。
我按了按额头,装的跟真的一样,“可能是我在院子里坐的太久,风吹的我头有点疼,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这是老毛病,你用不着担心。”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我为了和你一块儿走,头疼都舍不得离开,你可要记着我的好。
梁谨言不知道信没信我的说辞,欲言又止。
片刻后,他忽而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个东西没拿,你等我下。”